江放看了眼留在房间里的门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哦,难道是昨晚把他榨干亏心了,这会儿去给他捎带早餐了
江放转身去开门,一边开一边念“算你还有点”
“良心”两字还没出口,就跟门外西装革履的男人大眼瞪上了大眼因为两人都有些惊讶。
门外男人扫了眼江放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的装束,侧头看看门牌号“这好像是我妹妹的房间”
江放神态恢复自若,在被动询问“你妹妹哪位”,和直截了当回答“是”之间选择了后者。
这里是朱黎因为工作需要,在黎顿长住的房间,她的家人知道门牌号不奇怪,再见对方确实面熟,大概从前在哪个社交场上碰过面,
看五官也跟朱黎有几分相像,他就确定了这男人的身份。
江放点点头“找她有事”
男人挑了挑眉“我是她二哥,她在里面吗”
“没,走了。”
“去哪了”男人皱起眉头。
这他妈就把他问尴尬了。
江放在一瞬沉默之后笑了笑,选择了一个听上去不至于让两人的“一夜情”太过明显的回答“她不肯让我说。”
男人烦躁地沉出一口气“打扰了。”
江放准备关门,关到一半,又见原本已经转身的男人脚步一顿,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朗欣科技,江总”
“是。”江放点点头。
“幸会。”男人朝他点头致意,转身离去。
江放把门关上,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准备联系朱黎,跟她说一声她二哥的情况,却先注意到自己的打火机下边压了一叠鲜艳的纸币。
他一愣,拿起来数了数,五张人民币,五百块钱。
“”
一觉醒来,与自己春风一度的女人已经潇洒走人,并给自己留了五百块钱这是什么章程
江放冒火地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
在伦敦时,为了一起配合着给程浪和徐翘打助攻,两人在除夕夜当晚交换过联系方式。
他拨通朱黎的手机号码,响过三声之后,电话被挂断,随后手机里进来一条毫无感情的自动回复短信您好,我现在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稍后回电给您。
“”
江放改用短信,输入“你二哥来过酒店,我把他打发了”之后,又冷着脸删掉这行字,换了个说法你二哥来了。
果然,“我现在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的朱大小姐很快回了电。
“我二哥在我酒店”她直奔主题。
“现在应该不在了。”江放一手握手机,一手握牙刷,站在浴室的盥洗台前。
“那你说”
“我昂刚啊把嗯人哇打哼发惹。”他满嘴泡沫地说。
“”电话那头,朱黎似乎被他含糊的拟声词听得浑身一抖,“那挂了。”
“等会儿,”江放迅速吐掉泡沫,“你那五百块钱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给你的劳务费啊。”朱黎理所当然地答。
“劳”江放看着镜子气到失语,“劳务费你把我当鸭”
“解决生理需求不就是这个意思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江放提高了声。
“什么问题”
江放气结之下竟然无法反驳。
“没问题我挂了。”朱黎说。
他一脸操蛋地看着脚边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