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时间有限,程浪给徐翘安排了“飞的”,准备了一场西部的直升机低空游,从森林到草原,从雪山到湖泊,从沙漠烛光晚餐到花海露营,别说还惦记生孩子,徐翘玩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比起纯粹的购物发泄,程浪这趟行程可以说选得相当妙。大自然总是拥有奇特的治愈力量,目睹山川的辽远与阔大时,自然会发现烦恼的渺小。
徐翘原本就被程浪安慰得舒畅了不少,两天一夜的游玩过后,心境更开阔了些,仔细一想,长辈的期待,不过是希望能够迎接一个新生命为家里锦上添花,却并没有要求这个新生命去承担雪中送炭的责任。
所以她这段时间的压力其实大多是自己给自己的,可能其中还有因为喝不了小酒而憋闷的成分,想通了,也就不是什么事了。
从西部回来,卸下心理负担,徐翘和程浪的夜生活恢复到了备孕前的和谐状态,毕竟不必再在兴头上考虑更适合受孕的体位,也不必为了保持最佳状态压抑天性,只在容易受孕的日子进行造人运动。
伦敦那边,程爸爸程妈妈得知之前徐翘崩溃大哭的事,愧疚得不知道拿什么安慰她好,想来想去,划了栋邻城的度假别墅给她。
朱黎听说这事,开玩笑说她要是每个月崩溃一次,备上两年孕,岂不是可以当地产大亨。
徐翘差点跟她这乌鸦嘴恩断义绝。
朱黎非说自己这叫“反奶效应”,打赌徐翘下个月一定两道杠,说要是成真,不管孩子是男是女,将来都得认她当干妈。
徐翘不肯便宜她,摸着肚子让宝宝千万忍住,这个月不许进来。
九月份是徐翘和程浪举办婚礼一周年。
两人的结婚纪念日按领证日期算,决定等十一月再正式庆祝结婚两周年,婚宴一周年的小日子就在北城简单度过。
程浪原本安排了观光缆车高空晚餐,但徐翘近来手头杂七杂八的项目多,连赶了几天设计图,有点疲懒,加之冷空气来袭,户外秋雨寒凉,干脆取消了外出计划,决定舒舒服服窝在家里。
程浪下班后,驱车五分钟到斜对面的写字楼接徐翘,到的时候听林白说,她还没结束工作。
程浪走进徐翘那间独立办公室,见她正在电脑上跟客户视频通话。
她悄悄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坐到沙发上等,然后面朝电脑说“小贺总,您的想法在设计图上不难实现,但您也知道,色彩等级越高的黄钻和蓝钻越有价无市,工作室未必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原材料。”
电脑声音开了外放,程浪清晰地听见一个年轻的男声含笑说“羽小姐只管放手设计,原材料我来解决。”
徐翘露出“哇哦”的表情。
看来这位小贺总跟她家小程总一样,也是一位在霸总圈占有一席之地的主。
程浪抬眼瞥了瞥徐翘。
他了解她脸上每个表情代表的弦外之音。一看她这略带调侃的笑容,就知道她在拿这位小贺总跟他比较。
“您年底就想拿到钻戒,按工期算有些赶,我建议,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黄钻,钻戒的月亮部分可以用白钻代替,白月光的概念也不失浪漫,至于星星部分”徐翘沉吟着思索起来。
“我还是坚持采用艳彩蓝,”电脑里再次传出男声,“但可以在克拉数上退让,毕竟所谓众星拱月,星星只是月亮的陪衬。”
徐翘眉梢一挑,对着摄像头点了点头“小贺总性情中人。”
“羽小姐过奖。”
程浪的食指一下下无声叩着茶几桌沿,耐心等待着两人你来我往地沟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