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房门自动打开,夏琼云一瘸一拐地艰难走出去,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陈设很像二十世纪初的西方旅店。
枪伤处还在不断流着血,夏琼云咬着嘴唇,忍着令人绝望的疼痛,不断给自己喃喃鼓劲
“再坚持一下,就快要结束了,你没事的,你一点都不疼。”
言灵发挥作用,疼痛减轻了不少,似乎连血的流速都慢了些,夏琼云抓紧时间,寻找下去的通道。
她走过一扇紧闭的房门,听到里面响起声音,似乎有谁撞到桌子了。
还有别人在会是队友吗
夏琼云想着,而在她头顶正上方,原本高高悬起的巨大的钟座骤然失去了锁链的拉力,从天而降。
蔺航之呲牙咧嘴地爬起来。
平白无故地怎么能撞到桌子呢这个倒霉劲儿到底能不能好一点啊能不能来点幸运的事情啊
他揉着膝盖,走到房间的一角,那边拉着十几根绷得紧紧的绳子,旁边的椅子放了剪刀,下面压着纸条,写着只有一根绳子能解开正确的开门机关,试试哪个才是吧。
随便试没有惩罚的吗
动手之前,蔺航之找了一圈,没能发现有关的线索,最终他回到绳子旁边,不留神再一次撞到了桌子,发出的动静不小。
蔺航之拿起剪刀,皱着眉头想了两秒钟,决定照例将它交给命运。
他随便剪断了一根。
门外轰得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上砸下来了。
几秒钟后,一滩血顺着门缝,自外面渗入房间。
崔左荆猛然睁开眼睛。
胸口残余的疼痛简直让他怀疑心是不是被生生掏出来了,他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大口大口费力喘息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血契将董征的伤势如实转移到了他身上一半。
旅馆中,就在两人打算出门打听一下旅馆中其他客人的信息,看能不能找出哪个才是杀人犯时,董征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紧接着他身子摇晃几下,抬手扶住一旁的桌子,却无济于事,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大脑陷入难以自拔的昏沉泥淖。董征迅速进入内核,信息高速公路上的数据流在短短几秒内,从能拖出残影的高速变得缓慢,就像他的思维那样,几乎停止了运转。
他根本没有喝那杯牛奶啊
不毒可能在洛伊丝送来的衣服上说在看到他拿来的黄金后她便有了杀意,之后不断的刻意接近,就是为了下毒
董征重重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身为囚徒的崔左荆在外面时需要消耗董征的精神力,在董征察觉到晕眩的那刻少年的身影便变得透明,他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给董征说,下一瞬便强行被拉回了囚徒空间,难以形容的虚弱感将他席卷,崔左荆倒在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一团浓稠的黑暗无声无息地涌来,将他紧紧包裹,拉入令人窒息的深处。
直到无比尖锐的疼痛强行唤醒了沉睡的意识。
有把刀刺狠狠进了胸口里,尽管没有看到最后那刻发生的事情,崔左荆仍然能无比笃定。他将身子整个蜷缩起来几乎成了一个球,咬紧牙关,借此希望能让疼痛稍微减轻一些。
那是漫长的两分钟,当疼痛逐渐减弱时,崔左荆长长地,长长地吸了口气,他拳头攥得太过用力,手指几乎僵住无法重新伸直。
洛伊丝给董征下了毒,她将董征迷晕,又有人趁此时机杀死董征,“他”直接用刀刺向了心脏,但有囚徒链接在,本应该顷刻毙命的致命伤平分在了两个人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