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懒洋洋的,轻松得就像随手就解决了一样,董征察觉到他的惬意,不禁讶然。
崔左荆的实力,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
能冒昧的问一下,在成为囚徒之前,你的旅程到达哪一步了吗
崔左荆轻笑一声说出来怕吓死你。
那就是个非常厉害的朝圣者了。董征见崔左荆不太想说的样子,也便不再多问,专注起眼前的事情来。
加上两个死掉的参与者,所有进入到这个盒子中的十二个人刚好齐,需要的九颗金珠也数目正好,不得不让人多想。
但无论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他们现在都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九颗金珠被接连放进了卡口,星盘终于再一次完整。眼镜男后退一步,和众人一起紧张地等待。
隆隆隆
只听一阵接连不断的沉闷机括声从地底响起,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机关被启动了,整片大地都微微颤抖起来。这样的震动和闷响持续了两分多钟,随着最后一声落下,星盘一分两半,榕树树干竟然也随之裂开,生生张开了道一人宽的裂口
裂口里一片漆黑,借着微弱的灯光,隐约能看到下面是几级台阶,不知道会通到哪里去。
“我们要进去吗”不知是谁问了声。
“看样子是的。”虽然这样说,但没人主动站出来做第一个,在这种情况下,走在前面的人肯定会面对最大的危险。
谁都不想承担风险。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谁都不再说话,就连咋咋呼呼的王艾伦都安静下来。
可总归是要出发的。
董征见状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将猎枪取下拿在手上,打开手电筒,率先走向漆黑的裂口“临海艾伦跟上。”
有人打头,其余人便很自觉的跟在了后面,其中壮汉们和中年夫妇还因都不想在队伍最后发生了一点纷争,但很快就平息下来。
因为榕树内部的环境实在太压抑了。
就像在地窖楼梯时一样,这里一片漆黑,而且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禁制,就算努力朝着前方,众人手中的手电和灯具也只能照亮面前三米处的地方。
虽然榕树有七八人合抱粗细,但通道不过一人多宽,木质的两壁还仿若有生命一样轻轻起伏,恍若呼吸。
十个人的凌乱脚步回荡成可怕的回音传进所有人耳中,视野的昏暗和受限不禁让人想到如果队伍里突然多出一个不属于他们的人,也不会有人在第一时间发现。
董征的步伐非常稳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么紧张,抓着猎枪和手电的掌心里全是冷汗,但左手中那位囚徒的存在,到底让他心里有了些底气。
对了,拟南芥只是你的囚徒名吧,我能知道你本来的名字吗这样称呼起来也方便。
少年扔光了手中的飞镖,百无聊赖地大字型仰躺,盯着光洁空旷的天花板,囚笼的顶端,回道崔左荆。
纯白地界到现在应该还流传着他的传说,但没关系,他从前的队伍成员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在用代号示人,所以也不用怕名字暴露什么。
楼梯长到像是没有尽头,就这样走了三十多分钟,体力最差的中年女人两腿已经软的不像自己的了,王艾伦也小声地嘟囔了句“怎么还没到啊,这都快下到地心了吧。”
一直在默默数着阶数的眼镜男道“我们差不多已经向下走了两千米了。”
络腮胡烦躁地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