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劳已经接下,我自会出手相助,天黑了,你们可以离开了。”西门说完,起身提剑便走。
陆小凤摸着自己凉飕飕的嘴巴,各种不适应,“七童,走吧,赶路去山西,珠光宝气阁。”
山西,那是一个空气中飘荡着醋香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又有一个最大的势力,若说江南以花家为首,跑马三天三夜都跑不出花家的地界,那么这里便是珠光宝气阁的主场,花满楼和陆小凤刚刚踏入这个地界,便有阁中主管霍天青送上请柬。
陆小凤看着手中请柬,下意识去摸摸胡子,却不料摸了个空,心情更加微妙,“这可是鸿门宴呐。”
花满楼摸着请柬上微凸的字体,却笑道,“那位霍总管倒是心细如尘的妙人。”
“总之呢,宴无好宴,我只希望到时候别太过血腥,因为你向来不喜。”
“可你请了西门庄主压阵,我却怕他一出手,伤人性命。”
“只要没人要跟他比剑,他大概是不会让自己的剑出鞘的。既然不出鞘,那么大约就是受点伤,丢点脸而已。”
“丢脸总比丢命强,而且,伤在西门庄主手中,也不是很丢人。”
陆小凤拍拍花满楼的肩膀,“我只希望那位阎铁珊阎大老板请的打手们也能像你一样豁达。”
可惜啊,重面子多过重性命的江湖人比比皆是,不甘败落一再挑衅者,皆尽死在西门吹雪之手,便是花满楼也只能一声叹息。
原来宴席之上,大家客套热络的场面话刚刚说完,陆小凤便迫不及待地戳穿这虚伪的假象。
“不知严总管可记得昔日旧主”
“这里只有霍总管,没有严总管。”大老板冷着一张脸,连山西腔都不见了。
“严总管不承认,那么二十年前的旧账是否也不愿意清算了”
“来人,送客。”大老板铁青着一张脸,挥袖转身欲离去。
席面上除了陆小凤和花满楼竟然全是大老板高价请的打手。只见他们全部起身,手持成名兵器,俨然一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场面。
可是陆小凤也不是省油的灯,秘密武器西门吹雪就候在门外,挡住大老板的去路,“他们不想离开,而你最好也留下来。”
“你是谁”大老板被西门吹雪的一身冷冽所刺伤,不安地问。
“西门吹雪。”
大老板倒抽一口凉气,急忙后退,恨声道,“给我上。”
看着面前的乌合之众,西门吹雪很是不满,手握剑柄,尚未出鞘,“你又何必让他们白白送死”
“我付他们钱,他们的命便是我的。”大老板这话说得相当财大气粗,一边听着的花满楼摇头不止,想来今日确实无法善了。
一桌的好酒好菜,打斗间付之一炬。
混乱之际,没人注意到莲池之中一道黑影破水而出,直逼毫无防备背对着的大老板。
穿胸而过的剑尖还滴着血,阎铁珊低头看了看,显然难以置信自己就这么死了,还来不及回头,气已绝。
“你是谁,竟然背后伤人”霍天青铁青着一张脸,恨声道。
“我是来讨债的,来讨二十年前的旧债阎立本背主忘义,死有无辜”一身水靠,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理直气壮道。
一旁的陆小凤既讶异又有些不满,“丹凤公主,你怎么会来这儿还动手杀了他真相尚未明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也没问出个因果。”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人儿转个头立马变脸,委屈地哭诉,“你都不知道他害得我们有多惨,真相便是他们为了财富背叛昔日旧主。我一剑杀了他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