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花满楼没有把她推开,飞燕鼓着最大的勇气接着说话,只是声音却羞怯得颤抖,“我想要告诉你,你不单单有家人,有朋友,现在还有我,我我也是你的朋友,对吧”
花满楼一时震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犹豫后他抬手抚上飞燕的背脊,语调温柔,“谢谢你,飞燕。”
飞燕笑了,依靠在花满楼的怀中,笑得很美,眼中绽放的光彩,灿若星辰流光。
春风吹拂,花香绕缭在小楼,此情此景,无不见之情动。
转瞬半月已去,飞燕已经是百花楼的常客,时不时带着各种喜人的盆栽花卉送与满楼。只是这一日,来的却不是上官飞燕,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容貌尽毁,带着飞燕一只绣鞋的男人。
“花公子,若是还想要见到鞋子的主人,就随在下走一遭吧。”
满楼摸索着手中的绣鞋,眉头紧皱,“你告诉我,她可无恙”
“上官姑娘很好,只要你乖乖配合。”
“你要我做什么”
“做饵,能钓到陆小凤这条鱼的饵。”
花满楼起身,理了理衣袖,“这便走吧。”
“且慢。”
“怎么还有事”
“借公子贴身之物一用,因为陆小凤这条鱼实在滑不溜手。”
满楼一声叹息,解下飞燕前不久刚刚还给他的玉佩,“这是花家的家传玉佩,小凤认识。”
“多谢,公子请,马车正候在门外。”柳余恨接过玉佩,侧身抬手,俨然不知花满楼目不可视。
花满楼一派安然,持扇走出小楼,坐在马车之中。
随着车轴转动,花满楼从袖子里拿出飞燕的绣鞋,细致地摸索。鞋上并无剧烈挣扎后的破损,想来飞燕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若见不到本人,他实在无法放下心来。
心事重重的人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到马车停下,花满楼才知道这是到了。他被人带到偏厅就坐,一坐便是两个时辰。
直到陆小凤的脚步声传来,花满楼这才抬起头,“小凤,你来了。”
大步流星走来的男人一甩身后的猩红披风,坐到花满楼的身边,摸着胡子道,“我说七童,你好端端的,怎么被人请到这儿来了”
“非我所愿,只是同你一样,我也是担心朋友,才坐在了这儿。”
“朋友”陆小凤趴到桌子上,凑近花满楼,一脸稀奇地问,“我们认识多久了,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公子有什么朋友是我不认识的到底谁啊男的女的”
花满楼垂眸,手不知觉摸到袖中的绣鞋。
陆小凤是什么人呐,眼尖得紧,趁花满楼不防备,竟是直接用灵犀指把他袖中之物取到手。
“陆小凤”花满楼薄怒,想要抢回鞋子,却被陆小凤躲过。
陆小凤瞧着手中绣着春燕的女子闺鞋,口中啧啧有声,“哎呀不得了了,我们七童长大了,都开始认识姑娘了”
“陆小凤我没跟你开玩笑,把鞋子还我。”花满楼摊开手,直直地伸到陆小凤的鼻子下。
陆小凤后仰头,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鞋子还给他,唉声叹气道,“我以为只有我才会有异性没人性,没想到啊我们七童也不遑多让嘛果然,男人就是男人,英雄本色呀。”
再好的脾气碰到陆小凤这混不吝也要发作,“你有脸说,人那是盯上了你陆小凤才拿我做筏子,还殃及了我的朋友。你向来麻烦缠身,还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