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
他没想到高中时的好友会变成今天这个德行。
有钱,会享受,性格变脏了很多。
如果不是因为挥之不去的隐隐担心, 在那次会面之后, 他根本不会再联系这个人。
“什么事儿啊,”对面的寸头男人眯着眼喷了一口“不来一根古巴的新货,一般人可买不着这家的。”
“不了。”
许医生把衣襟拉拢一些,试探道“你们上次提的那个病人,他现在”
“哎呀来一根, 或者试试这个”寸头男又拿出一个盒子,吊着眼梢道“这根里头卷了嘿嘿嘿,可刺激了, 来老许,试一下”
“你回答我的问题。”许乐一手把盒子推开, 随时准备起身走“那个病人后来怎么样了”
“什么病人啊, 我家哪儿来的病人。”寸头男扫兴的偏过头又抽了一口“你这人也真是,难伺候的很。”
“你上次不经过我同意, 把我带到韩渠的俱乐部那里, 没头没脑问了一堆事。”许乐焦虑道“你和韩渠熟,应该也认识那个抑郁症的朋友, 他现在还好吗”
他那次匆匆离开以后, 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韩渠那个打听事情的语气, 根本不像是为了关切照顾谁。
可既然不是为了那个, 问那么多又是想要做什么
关于富二代之间放纵取乐的离奇事情, 许乐听说过许多,但没有一个会和抑郁症有关系。
时间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放心不下。
去年打了好几个电话不接,问家里人说是升职太忙,人在国外。
今年好不容易再见,高中好友已经完全成了没法沟通的另一个人。
寸头男迷离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焦距,语气还有些梦幻“抑郁症啊”
“这是我的名片,这是我朋友,另一个流派的女医生的联系方式。”许乐俯身把名片推给他“如果需要帮助的话”
“不用。”
“你帮我转交一下。”
“我说了不用”寸头男歪叼着雪茄坐起来,眼神透着悍意“许乐,那张五十万的卡你不收不要紧,这件事你别问了,问也得罪不起任何人。”
“你在说什么”许乐突然心头有不祥的预感“那个病人难道”
“他死了。死透了。”寸头男拍拍手掌,像是想要掸掉骨灰“跟你,跟我,跟任何人都没有半分关系,就是个倒霉蛋而已。”
许乐脸色一变,厉声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你别给脸不要脸。”男人嗤笑一声,歪倒回沙发上“就算我现在把韩渠电话给你,你也没法问出来半个字。”
“别犯傻了,这世界就这样。”
许乐怔怔看了他好几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他不能让这件事烂在那。
他一定要弄明白发生过什么。
录制大楼。
练习生们拎着东西快步穿过走廊,嬉笑着聊今天的分组结果。
“没想到时嘉年会是第一哎,我还以为会是顾少初”
“他会不会c位出道啊”
“熙哥明明才是潜力股”
汽水罐被撬开的噗嗤声音和脚步声交谈声混在一块,都透着收工下班的惬意。
裴如也靠在门口,还在低声安排下半年的运行章程。
他在录制完这个节目之后,晚点还要继续和龙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