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会想到,他竟然和韩渠是亲兄弟。
“是韩央”
“嗯。”韩渠不多解释,看了眼表无形催促“带回去一下午,陪老人说说话就成。”
霍刃用余光看了眼还在工作的监控摄像头,思索片刻唤人把韩央带下来。
“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韩央下楼时满脑子还是节拍器的魔性循环,瞧见那叼着烟的二流子时还一脸懵。
“这位是”
霍刃心里在同时思虑四五件事,半晌才开口引见。
韩央愣了半天,转头又看霍刃“霍老师,这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得跟我妈打个电话问问。”
韩渠毫不隐晦地嗤笑了一声。
多大了还妈宝,丢人现眼。
霍刃从这一句话里听出些端倪,脑中如同棋局般的纵横走向在同一秒勾连调转,快速应了一声。
黄女士接通电话,叹了口气也没有拦。
她以为老爷子是大限将至,活不了几天就得咽气了。
“别耽误正事,早去早回。”
“好,知道了。”
韩央在打电话时全程都在观察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虽然眼神茫然,但站立姿态很警觉。
“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电话。”霍刃神情复杂道。
“是送他回家,又不是送他去受苦。”韩渠嘲了一句,起身时将烟头径自按灭在刺绣花鸟的桌布上,顷刻就让工艺品般的漂亮长缎烙了个伤疤似的洞。
霍刃目送着他们几人离开,隐隐地觉得这是个转机。
在他的直觉里,韩央和韩家不是一路人。
韩央穿的很朴素,是公司统一派发的训练服。
上车之后,韩渠上下看了好几眼,示意手下继续给自己点烟。
他本来想多呆一会,一瞧见这公司和霍刃的那副苦相穷酸样,兴致被灭了好几分。
“怎么想着上电视了”
韩央低头看着自己指甲上的小月牙,小声道“喜欢唱歌。”
“家里有钱,送你去外头留个学,怎么样”韩渠摆出长子的慷慨大方来,巴不得他离自己亲爹远点,最好将来什么都分不到“茱莉亚,伯克利,推荐信随便约。”
韩央还在盯着指甲,不再回应。
韩渠前呼后拥惯了,见他不识相,说话冲了几分“你是韩家的人,哪怕出身不好,那也不能丢了我家里的脸。”
“这节目上不得台面,唱歌跳舞说白了都只是消遣,不能算正经职”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的脸”少年冷冷道。
这话一摆出来,全车从保镖到司机全都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多少年没人敢这么摆韩渠的面子,他们听到这话不得被那混账割了耳朵
韩渠一时间脸色发白,伸手就攥住韩央的脸“你说什么”
“韩央,你听清楚,”他咬牙切齿道“你不过就是我爸在外头风流快”
“啪”
韩央反手就一巴掌狠抽过去,大有亲妈凶人时的烈性。
这耳光打得又准又重,手刚掀开整张脸就开始肿。
他没有等韩渠反应过来,趁着红灯就开锁开门迈腿下车,敞着门站在车流之中,神色冷厉。
“这才刚见面,又要给我安排后路又数落我这个那个,怎么着,我将来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也全得听你的是你爹派你来说这些鬼话恶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