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翎起身靠近他。
商瑾墨并未防备,待唇上传来温热触感,登时僵在原地。
不过浅浅的一个轻吻,谢昭翎得逞之后开心的笑着离开,也不理会亭外羞红了脸的桂生和侍画。
片刻回神,商瑾墨抬手轻轻抚唇,唇间笑意扩大,耳垂却有鲜色
成亲的日子选在晚秋,草木凋零,颇有萧瑟之感,这还要怪皇帝当时负气下旨,根本没考虑日子,当时昭翎还有五月方才及笄,便下旨半年后完婚,这半年后,正是这深秋时节。
好在无论是谢府还是瑾王府都不在意这些,况且前往瑾王府的路上枫叶正红,倒也添了喜庆。
嫁妆不说红妆十里,却也着实不少,太后是谢昭翎姑母,谢家老爷子虽已不理朝政,到底现在还挂着左相的名头,瑾王爷早年又救过皇帝性命,虽然瑾王府地处偏郊,却也宾客众多,难得一见的热闹。
当然也因为瑾王府与谢府相距甚远,谢昭翎天还未亮就被侍画从被窝里拉起来,她昨夜兴奋难眠,本就睡得颇晚,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婢女服侍,不时哈欠连连。
及至花轿落地,将手放入商瑾墨手心,跟着他一步步把繁复礼节走完,坐在喜房之中,她还尚无实感,自己这是已经嫁给阿墨了吗
商瑾墨还要应付宾客,嘱咐她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又吩咐侍画照顾好她,这才离去。
不知等了多久,她已经昏昏欲睡,房门声轻响,侍画轻拍了她一下,她条件反射的坐直。
商槿墨眼睛不方便,怕伤到她,挑起盖头的动作十分缓慢,眼前随着商瑾墨的动作一点点重见光明,时间仿佛被拉的漫长,及至见到在烛光下一身红衣的商瑾墨,竟是感觉比之前等待的半年还要漫长。
侍画接过商瑾墨手中盖头,带着闲杂人等退下。
房中只剩他们二人,商瑾墨在她旁边坐下,身上带着清淡的酒香,让她本就不甚清楚的脑子仿若也饮了佳酿,晕乎乎的。
“昭翎今天想必定是极美”,他看着她的方向,眼神明亮,“可惜瑾墨不能看到”。
他第一次介意自己眼盲,却是因为今生不能看见昭翎容貌。
她牵起商瑾墨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摸摸,摸摸就知道昭翎今天有多美了”。
商瑾墨放在她脸上的手微微一顿,片刻之后仔细的抚摸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似要将它们铭刻心中。
半晌商瑾墨放下手,语带郑重,“昭翎今天果然很美,瑾墨记住了”
她即便脸皮再厚,此刻也有些羞涩,目光犹疑,看见桌上酒杯,忙转移话题到,“还有合卺酒要喝”。
她起身前去拿起酒杯,在桌上四下找了找,“怎么只有一个杯子呀”
商瑾墨笑说,“喝合卺酒,一个杯子就够了”。
她拿着杯子走到商瑾墨身前,疑惑到,“要怎么喝”
商瑾墨接过她手中酒杯一口饮下,将她拉进怀里倾身覆上,酒香入口,晕红两人脸颊。
酒杯落地声音清脆,桌上红烛微闪
谢昭翎与商瑾墨成亲一个月之后,谢家动身回迁故乡,他们走的利落,皇帝也没做绝,准了左相和谢父一干人等回乡之请,留下了年轻尚无根基的谢家兄长,想着昭翎在此也好有个照应,谢家并未推辞。
离开之时京城已经落雪,所幸前往之地是在南方,路途不算太过难走。
“爹爹,现在天气寒冷,路途颇远,为何不晚两个月再走”谢昭翎心中多有不舍。
“京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