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宝不喜欢晚上活动,所以也没乱放精神力,跟着席家人的作息,也睡的很沉。
只是大约凌晨二点多的时候,家里有了点动静,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是大伯席泰康跟大伯母包兰英回来了。
因为是晚上,所以有什么动静,都是家里男人出去瞧瞧。
爷爷跟二伯都起了,前后脚去了院子里开门。
“路上没啥事吧”二伯跟大伯的关系最好,所以先仔细看了眼大伯的情况,再问了一句。
大伯席泰康摇摇头,领着包兰英先进门,没有说别的,只是低声跟爷爷席国振说了句,“这次欠王武劳人情了。”
“他”席国振低下头,看见了包兰英拎的那个菜篮子,里头被布盖着的,仿佛是一只鸡的形状,“唉,他都没做什么表面功夫,直接拿鸡给你们换了”
席宝精神力凑过来,她知道大伯说的王武劳是谁,就是堂姑席欢嫁的那个小包村的人。她对那个堂姑父挺有好感的,在席欢的儿女、以及席欢本人都死去之后,王武劳没有埋怨任何人,也不愿再娶新媳妇,自个就这么过下来了。
听说,他现在还是小包村那边的生产大队长呢,似乎是手腕很硬那种人。
席宝走神回来,看见爷爷席国振伸出手,掀开菜篮子里的布,“啧,这可是养了三年左右的老母这种鸡下蛋不少呢。”
“是啊,他直接进鸡窝,挑了最好最肥的母鸡出来了。”
比起在西岐村,席家还故意演了那么一出戏的委婉方式,在那小包村里,王武劳的做法就是直截了当。自个进去他们大队的鸡圈,把活鸡提出来,直接回家给宰了,还帮着处理干净,让包兰英好拎着干干净净的鸡回来。
他们那边的人更野气些,王武劳本身就很强硬,把他们大队管的服服帖帖,加上外头人很难走山路进小包村做检查,所以他才敢这么做。
当然了,他们那边各家族之间恩怨比较复杂,王武劳如此行为,到底是会留下点不好的把柄给别人。
“另外,他跟我岳家还分别给塞了二十个鸡蛋。”大伯席泰康扬扬自己手里的纸盒子,里头装的都是鸡蛋,用木屑稻糠混着装的。
席泰康跟席泰平都娶了包家女儿,包家直接塞了二十个鸡蛋,其实也是猜到大女儿包兰英的一些想法,觉得席宝以后可能会是两个闺女一同养的了,就加重了礼。
而王武劳给的礼重,纯属是他跟王家分了家,一个单身汉,做事就大手大脚的。
席国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这事我知道了,你们先去睡吧,明天还得上工呢。他们玉米种子虽然还没买回来,但是水稻马上要插秧了,活多着呢。”
席泰康点点头,拍了下二伯席泰乐的肩膀,冲他笑笑,“你也去睡吧。”
“嗯。”席泰乐帮忙提过他大哥手里的鸡蛋,给放去厨房带柜门的橱柜里,然后回去睡觉。
一句话都不跟他老子说。
席国振气得拍拍胸口,“那混小子”
席泰康苦笑着,“他不一直这样么,怨你当年把妈一个人留在村里呢,叫他一出生当了两年没爹的儿呢。就这点怨气,又没别的毛病。行了,爸你也去睡吧。”
其实也不止是这样,当年驻扎在村里的军人全部撤离,就有匪徒乘机到西岐村作乱。老爷子席洪波跟齐月夫妻俩,那会还在福省,席国振也在北省做军医,这些人不在家,席家只有席国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