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刚刚那个,可不是在开玩笑啊。”霍克斯口吻凝重了一些,钳制我的力道也开始加重,甚至死死拿捏住了我的骨头。
我平静地说“我从不开玩笑。”
话音刚落,霍克斯脸上就出现了错愕的神情。
因为我的肩膀瞬间扭曲了。
在双手被人钳制的情况下,我当机立断地让肩膀脱臼、争取到了更为灵活的活动空间、更让对手无从着力。趁此破绽,我逼近一步,对准霍克斯的额头就使出一记头槌
“唔”
毫无防备,狠狠地挨了这么一下,霍克斯的防备骤然松懈了下来,捂着受到重创的额头连连后退几步。
这时,我才终于拉着沢田纲吉跑进了人群之中,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人潮里。
暂时到了隐蔽又安全的车站内某个角落里,我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处理被自己弄脱臼了的肩膀。
肩膀的骨头被我弄得咔咔作响,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我闻到了一点血腥味。我一边将脱臼的骨头重新接回来,一边注意到了沢田纲吉那变得不太好看的脸色。
我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我没有想伤害无辜的人,我知道霍克斯会出手挡下那些子弹才开枪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沢田纲吉一脸莫名其妙“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歪了下头“你不是在想这个东西么”
“当然不是我对你又不是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想法”沢田纲吉忍不住抱怨说,他话说到一半就闭嘴了,然后抬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正好碰到了我的伤口。
我面无表情地说“痛。”
沢田纲吉抿了抿嘴唇“就算知道痛你也不会长记性的,为什么你总是要做这种会伤害到自己的事情呢”
“因为这是最好的方法。”我简短地回答道。
沢田纲吉说“可是这对你不好,我不喜欢。”
我“”
我“没有你说话的份。”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仍旧什么都没说,最后露出了一脸泄气的神情,将头顶上的帽子摘下来、认认真真地戴在了我的头上。
“趁现在,继续走吧。”我拉了拉帽檐,正准备转身走出角落。
然而就在我踏出脚步的一瞬间,我的眼前便是一黑,一道人影自上而下地笼罩下来。紧接着我就被人翻身按在了墙壁上,对方一手握住我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的后颈,从后面压了上来。
我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看不清楚身后人的模样,只闻见了一股淡淡的硝烟的味道。
沢田纲吉的反应也很奇怪。
如果是来者不善的敌人,他的反应不可能如此冷静,但说是冷静也并不正确,他的表现更像是难以平静的惊讶。
“狱、狱寺君”沢田纲吉半是惊讶半是欣喜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谁啊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对方松开了对我的禁锢,我立刻转身戒备,恰好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和暗红色内衬的高大男人。虽然是日本名字,却是外国人的长相,有着一头漂亮的银灰色短发,碧绿色的眼睛就像毫无温度的玻璃珠子,明明是极为英俊、锋利、又具有攻击性的长相,却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十分沉稳可靠。
“果然没错,是十年前的十代目”狱寺看向沢田纲吉,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神色开始松动,连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也温和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