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被追债, 因为没钱还, 被催债的人找上门群殴一气,搬空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但这点钱哪里能抵得上他欠下的债呢, 为此,冯开强不得不顶着鼻青脸肿去找他那群“兄弟”借钱,但他们一个个嘴上说得好听,真到拿钱的时候纷纷开始哭穷。
不知道是“兄弟们”的戏演得太逼真, 还是他太傻太天真,抑或是两者原因皆有,反正冯开强是信了,只得厚着脸皮去找二叔。
听到侄子赌博输了那么多钱, 冯二叔饶是脾气再好,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也忍不住撸起袖子动手,然而打得再厉害,那些钱已经欠下了。冯二叔还是个明白人, 这钱他不是出不起,但不可避免的得伤筋动骨, 别说他没那么无私, 就算有,老婆孩子也不会不同意自己这么做。
说到底, 侄子就是侄子, 他还已经成年了, 自己帮扶是情分,不帮是本分。终究,还是自己的小家最重要。
不过决定归决定,冯二叔到底念着自己死去的大哥,虽然没打算帮忙还钱,但力该出还是出的,他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找到了冯开强的债主,出面说和一番,帮侄子争取到了延缓期限和分批还款。
之后将自己车队里即将淘汰但维修一下还能开挺久的货车给了冯开强,“我自觉已经仁至义尽了,有了这辆车,只要你能改好,还债只是时间的问题。还有,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从今往后,无论你有多大的造化,又或是作多大的死,再与我无关。”
最初,冯开强以为二叔在和他开玩笑,吓唬他一下逼他上进,结果等到他再登门二叔避而不见、只有二婶冷嘲热讽时,等到二叔真的对外宣称以后没有他这个侄子,这才慌了。
前面提过,冯开强是个没什么本事却极好面子的人,他上门被拒、打电话不结后也来了气性,喝醉了酒在村里扬言,“行,今天我有难你不帮我,来日我发达了一定不会让你靠边”
消息传到冯二叔耳朵里以后,觉得越发心寒的同时,又庆幸自己及时收手。瞧,这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白眼狼吗,自己心里那点愧疚立马消失了,那辆二手货车也当自己扔了,从今天开始,问心无愧的没有这个侄子。
听完刘麦的话,孟繁意有些好奇,“冯开强和叔叔断绝来往以后在做什么”
刘麦,“说来奇怪,冯开强在颓废了一阵后忽然变了,他卖了老家的房子和地,凑钱开车去南方发达城市进了一批货回来倒卖,好像从中尝到了甜头,之后每隔几天就会出去一趟。但我和刚哥他们奇怪的点不在这里,我们奇怪的是,冯开强欠下的赌债数目绝不是他倒卖几趟货就能还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些“兄弟们”,乃至他的债主,一夜之间都对他改变了态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孟繁意直觉这里面的内情不会简单,“既然奇怪,接下来还要辛苦你和刚哥南哥他们继续查下去,争取把原因找出来。对了,钱还够吗,用不用我再拿一些。”
刘麦摇头,“尽够了,刚哥他们连一半都没花完呢。”
“那就好,缺钱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好的,没问题。”
随着一波冷空气来临,全国普遍开始降温,跨进12月份的安达市温度普遍到了零下,在孟繁意穿上棉服的时候,刘刚那边再次来电关于冯开强的调查有了重大进展。
重大到什么程度呢,重大到刘刚和王南觉得在电话里不方便说也说不清楚,两人在周六上午自己到汽车站坐车来市里和孟繁意面谈。
在少年宫上完舞蹈课后,孟繁意和刘麦到了附近一家饭店,刘刚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