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多了,还是提醒道“夜凉,多穿点。”
见蚀月点头,知道他会听,补充了一句,“早点休息。”
就在易语关上房门的时候,蚀月突然叫了一声“易语。”
易语关门的动作一顿,重开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蚀月,“什么事”
“我我”蚀月抓了抓袖子,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他想和易语说话,想一直看着她。
“我手疼。”
易语微微皱眉,关上自己的房门,走到蚀月的房门口,被外面的寒风冻得一哆嗦,拉着蚀月的右手,把人带了进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把蚀月按坐到床上,从旁边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床边,“手让我看看。”
蚀月有些心虚的伸出左手,上面的伤口都愈合了,只剩下那朵彼岸花的图案,鲜艳刺目。
易语压了压他的手心,“这里还疼吗”
蚀月摇了摇头,“有图案的地方疼。”
被彼岸花图案覆盖的地方有强烈的灼烧感,这点小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想留下易语。
易语掀开他的袖子,彼岸花图案已经蔓延到了手臂根部,被衣服挡着,看不到具体到了哪。
“衣服脱了。”
蚀月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听话的把上衣解开。
易语本来很正经的想看看血咒到了哪,看见蚀月脸颊通红,缓缓的褪下上衣,露出白皙的身体。
后脑勺像是受到了重击,猛地按住了蚀月的手,“可以了,这样就行。”
易语把他另一边的衣服拉上,看着他左肩膀上鲜红的彼岸花图案,心里微沉,血咒离蚀月的心脏只有两公分了。
蚀月看着即将要到达心口的血咒,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看着易语为他担心为他着急,他的心里竟然隐隐作喜。和上次寒冰诅咒发作相比,他好像失去了对死亡的恐惧之心。他甚至觉得如果死了能被易语记住,那他心甘情愿。
“易语,就算拿不到万能药也没关系。”
抬起眼睛发现蚀月嘴角的笑意,易语怔了怔,看向他金色的眼睛,问道“血咒都快进你心脏扎窝了,你不害怕吗”
“有你在,我不怕。”蚀月的眼睛在烛光下泛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因为床比较高,易语看着蚀月是仰着头的,那双金色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辰,好像随时会掉到她脸上一样。
发现蚀月的脸靠得越来越近,易语移开视线,站起身,“不要说丧气话,我不会看着你死,一定有办法的。”
还是从高处看蚀月比较舒服。
易语打了个哈欠,看到外边的天都快亮了,才意识到自己和蚀月聊得有点久,可是她和蚀月明明没说几句话。
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还能再睡两个小时。
算了,不睡了,回去再完善完善之前想出来的计划,实在不行直接动手抢。明天是死线,不能等到蚀月的血咒发作。
“不早了,你睡吧,我先回去了。”易语拍了拍蚀月的肩膀,“你乖乖的,不要想东想西。”
“嗯”
易语回到自己房间内,烛火已经熄灭,重新点上火,转身去关门的时候,看到门边多了一件血衣。
东边亮起火光,吵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刺客往这边跑了,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