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玉心中唏嘘,就听唐嬷嬷道“夫人原本”她唉声叹气地捶了捶腿,半日道“那戴泊与夫人彼此知道二人是要议亲的,素日相处,戴泊处处体贴守礼,若说对夫人的用心,绝没半分虚假,只是其人心软,耳根子软,这么错着错着,就彼此无期了。”
沈清玉不知白氏与那戴泊有几分情意,可却知道这段陈年往事在如今这个情势下实在是太要命了。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传了出来,等传到夫人耳朵里时流言已说的有鼻子有眼了。都说他们二人传信递物,情意相通,那戴泊置家中妻儿不顾,一心只念着夫人,这些话越传越难听,那起子闲口碎舌的小人就借着这话下酒下菜,越发传的没了体统。这几日戴泊的夫人忽然悄没声息地入了京,在城边儿上赁了一处宅子住着,有好事的特意去寻她说话打听这些事,她不压着,反掩帕落泪,她这么一哭,可不就把夫人钉在那儿了吗夫人差人去寻戴家夫人,谁知人家闭门不见,还泼了去传话的人一身水。夫人没法子,转头去查了流言根源,遣人遏制解释,总是没有用处,本以为也就这些手段了,可今日这么一遭儿,才知往日那全是铺垫,这一击才是最要命的。”
沈清玉揉了揉脸,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人在心里过了一遍,心里也有了章程“若今日真叫他们得逞,把娘赶回白家,嬷嬷说我和北院会怎么样呢”
唐嬷嬷一惊,拧眉在地上来回转了两圈“他们,他们”
“有娘护着,我才能一心一意照料世子爷,外头多少刀光剑雨,都是娘一力承下,这样,北院才暂时得了安稳。若娘不能留在国公府,我自己一人撑着北院,只要太夫人那儿多出些幺蛾子,我就要手忙脚乱,自顾不暇了。她这是想把娘这层保护壳儿给剥了,然后慢慢对付我,对付世子。”
唐嬷嬷恨得咬牙,头晕脑胀,一时恨不能拿起刀子去结果了那老虔婆。沈清玉苦笑,指尖在茶盏边沿慢慢滑过,良久,叹道“三人成虎,这谣言再传下去,纵然今日娘能得脱,来日也必成大患。”她理了理袖口,长呼一口气道“如今流言不可遏制,却可另下一剂猛药来将这水搅浑。旧日之事嬷嬷最为清楚,戴泊与其夫人是先有了肌肤之亲才无奈成婚,其间种种,都是文章,咱们要帮娘脱困,便只能将流言引到他们夫妻二人的身上去。这般私定终身之事最易流传,到时众人有了说嘴,就不会再拿娘来做文章了。至于到底如何,自然还要问过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