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鸟语花香。
微风拂过刚抽出来的嫩叶, 有一种酥麻的痒,心情忍不住就好了起来。
他是一棵树。
苏白没有办法低头,但知道自己是一棵小树那种才抽出条来的细嫩树苗。
但苏白也知道这是梦。
可虽然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苏白却并没有想要清醒的念头就像是吸了猫薄荷的大橘,他现在只想废掉脑子,瘫在树苗的身体里什么也不做。
就在这时候, 眼前白雾一般的画面忽然有了颜色,两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一个男人, 一个毛团。
苏白放空的脑子里“啪”的一声爆开了花,理智一秒杀死了想要当只废猫树的颓废念头,五感也变得清明起来。
苏白在树苗里瞪大了眼睛那是他跟他家先生。
他家先生随意的披着一件长袍,长袍的下摆下除了一双赤着的脚, 还有一截盖不住的长尾巴尖。
尾巴是红色的,覆盖着鳞甲, 两边竖着一掌长的火刺。很是威武慑人。
不过尾巴尖尖上, 那原本如刃一样的锋锐鳞甲上,此刻却歪七八扭地叠着几片暗红色的鳞甲,中间还有淡绿色的痕迹, 活像是一坨没抹开的胶水。
苏白“”
啊,记起来了。
“我知道你是想要给我帮忙, 可是我也跟你说过,你的力量对这个世界来说很珍贵、很重要, 不可以随便使用, 特别是用在这种事情上。”
男人语气严厉地训着地上蹲坐着的毛团, 尾巴尖却偷偷在后面的草地上蹭,像是忍不住地想要把那些粘在上边的鳞甲蹭掉。
白毛团有两个绒绒大,尾巴很长,有着云一样的缱绻纹路,细看去仿佛还能看到上面有霞光流动。
白毛团很委屈,望着男人反驳,声音脆脆的,委屈地带着小鼻音。
“可是先生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啊”
男人的尾巴尖顿了顿,想要蹭掉鳞甲的动作停了下来,但语气依旧严厉。
“那在你行动之前也应该搞清楚状况,我只是伤口愈合时的正常换甲而且就算是我的鳞甲真的掉了,那也不能用这种果子来粘。”
白毛团震惊,接着懵了“那要用什么粘啊”
男人“”
“这不是粘的问题。”
男人伸出手,忽然指向苏白现在所在的位置那棵小树苗。
男人“这样的生命虽然看着对太荒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它的存在只是为了你自己的需求如果只是为了粘东西,你可以使用法术,而不是创造生命。
你身为主生与光的始祖,你掌控的是太荒的繁荣。在你使用你自己的力量前,要明白这些力量意味着什么。
就像是这棵你弄出来的粘果子树,你创造出它,可有想过它以后要怎么生存它对个别的妖怪或者环境会不会有伤害它有办法繁衍下去吗还有”
男人说出来的声音还在继续,但苏白寄存在小树苗上的听力却在逐渐淡化,相反的,小树苗自己的心声如雷贯耳。
我能活下去的我可以繁衍的
像是要证明自己,或者是反驳男人的话,小树苗自我鼓励地非常大声。
然后周围的白色再次弥漫,像是电影里的镜头切换,男人跟白色毛团的身影逐渐消失,周围的日月轮转。
一晃眼,白云苍狗。
只有几片嫩绿的小树苗,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苏白感觉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