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 氤氲的水汽像是云雾一样笼在水面上, 一只绒绒“哗啦啦”地从浴缸这头狗刨到那头, 又“哗啦啦”地刨回来。
一边刨, 绒绒还在一边“咪呀哇”地播报。
绒绒选手已经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只剩34公分了, 加速加速
他超过了旁边的泡泡是否打破记录就在这最后三秒的时间
“哗啦”
一只绒绒破水而出,小短腿伸得笔直, 奈何腿太短,眼看他的小脑袋就要先于小短腿触壁的时候,苏白的手从水里伸出来,在浴缸跟绒绒中间垫了一下, 给绒绒做了个缓冲。
绒绒一头撞在苏白柔软的掌心里, 身体一歪, 肚皮翻了上来,圆鼓鼓地浮在水面上。
“你呀。”
苏白哭笑不得,把绒绒捞起来,捋去他脑袋上多余的水, “游了十来圈了, 都不累的吗”
绒绒的眼睛亮晶晶的, 小尾巴可劲儿地晃出一串小水滴“咪呀绒绒呼哇咪呀咪呀”
苏白毫无障碍地懂了绒绒的意思, 点头“嗯嗯,绒绒游得可真快呼啦一下就是一圈呢。”
说完, 苏白又把绒绒放回水里, 一只手在水下托着, 一只手拉开了绒绒的小短腿。
“绒绒别动, 妈咪看看洗干净了没有。”
得到了彩虹屁的绒绒心满意足,乖巧地“嗯”了一声,就放任自己浮在水里,让伸哪只腿就伸哪只腿,惬意得很。
苏白查看了一下。此时绒绒的体积缩水了三分之一,肚皮上、背上这些容易冲到的地方的黑色已经泡得差不多了,只是爪垫缝隙、毛根之类的地方还需要搓洗。
于是苏白拿了泡泡球,把绒绒揽进怀里,开始给绒绒搓泡泡。
与此同时。
隔壁卧室里。
胡芳跟常山热情地拆着今天在三河镇买的东西,拆开的东西都放在顾行周的床上实在是卧室里没别的地方可以放了。
胡芳一件件数过去“常服、拖鞋、家居服,日用品白哥都拿进浴室了,应该没落下什么。”
旁边常山从购物袋里摸出了一袋珍珠白的绸缎橡皮筋,顿了下,问胡芳“这是你的”
胡芳拿过来扔到床上的衣裳堆里,说道“我怎么可能用这么清纯的东西,当然是白哥的。白哥那么好看的头发,配这种绸带最美了要不是怕他生气,我都想给他买一打蕾丝的。”
常山“”
不愧是你。
顾行周站在床边看着,心里两个小人拉锯战似地斗争许久,最终理智开始垂死挣扎。
“不然让苏白在镇上的旅店里住一晚吧。”
他的话音刚落,常山跟胡芳就“唰”地一下回过头,两张脸上写着同一句话你个渣男
顾行周“”
常山老气横秋地摇着头“顾队,不是我说,你知道忘恩负义四个字怎么写吗”
胡芳也跟着咋舌“人都进了门了,回头又让别人去睡旅馆,这不是用过就扔是什么”
常山“就是就是。”
顾行周“”
你俩怎么不去说相声呢。
顾行周深吸了一口气,在这两个人的怂恿性支持下,他垂死挣扎到一半的理智逐渐躺平。
“可是,也不能睡一张床吧。再说了,还有贺狄呢。”
常山“有什么不能的你俩都是男的,难不成你还能要白哥对你负责而且贺狄小朋友说了,他在身体好之前不会离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