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顺毛的最后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什么他听懂绒绒的话了。
苏白的表情一顿,有些意外和疑惑,略微思索过后,他的视线落在了燃烧着的赤垣身上能听懂绒绒的话意味着他的法力已经恢复到了一个勉强够得上“始祖”称呼的程度了,而这段时间他为恢复法力作出的努力杯水车薪,现在突然能听懂绒绒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他家先生。
他身体里有他家先生的一半神格,神格虽然被赠予,但其实依旧是一体的。
一荣俱荣。
苏白的嘴角翘了起来,手上又抓了抓绒绒厚实软乎的绒毛。
“绒绒乖,等爸爸病好了,我让他给绒绒喷个火龙玩。”
火龙
绒绒对被罚面壁的那天记忆深刻,但同样深刻的还有那只长长的火龙。
“咪呀”
绒绒高兴地在苏白的手掌下凌空蹦跶,然后不计前嫌地开始给他家笨蛋爸爸加油鼓劲“爸呀轰轰呀”
笨蛋爸爸病快好,好了给绒绒喷大火龙
苏白莞尔,捏着绒绒的小短腿,视线重新落回赤垣身上。
赤垣身上的火焰烧了一分钟左右,然后开始渐渐弱下去。
火焰覆盖着的流质黑雾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半透明雾状残留;他后颈挖出埋入法阵后的地方留有一个洞,看不到血肉,里面盛满了火焰。
赤垣抬起头来,视线被牵引一样定格在了苏白那边。
那眼神沉甸甸宛如有了实质性的重量,堆积着浓烈的、压抑的情愫,最终化为一道稳重内敛的视线,直直投在苏白的眼底。
是先生。
是他熟悉的那个成熟、克制、有分寸的先生。
苏白当即没控制住自己,大步走到了赤垣的跟前,只是在他踏入法阵的前一瞬间,赤垣忽然开口制止了他。
“小白,站住。”
赤垣的声音依旧,只是说话时语速放慢了十分之一,语调也沉了几分,透着一股让人不可反抗的权威。
苏白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抱着绒绒堪堪站在法阵的边缘,眼巴巴地盯着赤垣看。
“先生。”
苏白有些委屈,又有些高兴他在沉睡前,是真的真的以为再也看不到先生了;而在九州之后,他也一度以为这个模式的先生会随风而逝。
还好没有
可能是苏白的这份庆幸太过明显,赤垣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虽然还没拿回脊骨,但是剥离了压制他的埋入法阵,在最近发生的事情零零碎碎地冒出了不少片段。
真是
先装没记起来吧。
赤垣默默整理一下表情,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一个人,“脊骨。”
被赤垣盯着的人无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又飞快反应过来停住了,看向房间那头的金发男人。
金发男人点点头,并微笑恭喜赤垣“虽然我现在说这句话很不讨喜,但我还是要说。
当初封印你的时候,采取的本来就是神志和法力分离开的封印办法。
也就是说,你的法力和魔气几乎都封印在了那截脊骨里,是你刚才所经历的千万倍。我希望你能抗住,顾。”
赤垣看了那金发男人一眼,淡淡道“我叫赤垣。”
金发男人一怔。
比起他进门时赤垣那浮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