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李翔事件背后折射出来的现实是,原身进学校一年了,居然只扑在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整个办公室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那么别的能力就真无关紧要了。
出事了,大家都想息事宁人,于是原身被牺牲了。
再阴谋论一点,原身离职后,以救急的理由,没有经过社招,直接内部招聘了一个校长的远房亲戚进来顶替了原身的位置,这未免太巧合了。
怎么就这么准,这个远房亲戚能无缝衔接原身的工作
叮铃铃
很快,铃响了,学生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把考卷交了上来。
这一次只是普通的月考,学生们也很平常心,并没有多紧张,陆泽看了下试卷和原身记忆中的差不多,好的学生成绩依旧好,差的依旧差,就算作弊,有些人也拿不到高分。
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五,是最后一门的月考,考完就放学了。
陆泽收拾了一下东西去办公室把试卷放下就回家打算明天再改。
按照原身的性子应该是今天通宵改完,明天讲解,不过陆泽没原身那么勤奋。
陆泽刚从办公室出来,李翔就走了过来。
他穿着蓝白的长袖校服,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陆泽面前,看着陆泽,也不说话。
十八岁的年龄,脸上的稚气未脱,不过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成年人最擅长想象的孩子的纯洁。
“让开。”陆泽冷漠的说。
深秋的夜晚很冷,李翔鼻子有些泛红,他抽了抽鼻子,理所当然的质问道“我作弊你为什么不管我”
陆泽侧首看向旁边泛黄的梧桐树,指着那摇摇欲坠的一片叶子说道“你看到那片叶子了吗”
又要讲道理
原身特别喜欢给自己的学生灌输奋斗努力的思想,说一些大道理。
而李翔最厌恶的就是这些东西,他皱了皱眉头,只厌烦的应了一声,“嗯。”
“它快落了。”
“它落不落关我什么事”
“你作不作弊,学不学习又关我什么事”陆泽冷漠的反问,“学校给钱购买我的劳动,让我给你们讲课,你们付费给学校听课,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劳动,获得我的报酬天经地义。我为什么要管你”
大概是从来没听过这种歪理,李翔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是老师”
“我是坏老师。”
理直气壮的坏老师。
李翔很憋屈,这种感觉就像有人插队了,你问他为什么插队,他说因为我没素质。
这个时候你想反驳无法反驳,想打人又打不过。
陆泽冷漠的再次开口,“让开。”
李翔固执的挡住出口,陆泽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的说道“十八岁,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陆泽一把抓住李翔的肩膀,同时脚踹在了他的脚踝处,直接让他俯身平摔在地上,然后陆泽扬长而去。
第二天,陆泽一边监督早读,一边比照答案批改语文试卷。
突然,原本早读的课堂突然爆发出一阵嘲笑。
陆泽抬头,戴着近视眼镜体型偏瘦小的男孩尴尬的坐着,头上脸上全都是墨点。
就连桌子上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