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大惊失色,只以为貂蝉要杀吕布,惊慌反问“官主不是说,不打算杀死夫君吗”
话题又绕回来了,和她沟通可真难。
貂蝉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于是她开解严氏道“你们快将吕玲绮养废了,你当真打算眼看着她泯灭于众生,做个眼界狭小的后宅女子你要知道,在我的治理之下,女子是有机会做官做将军的,吕布打算让儿子继承,你这便欣然答应让那些妾侍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然后将玲绮嫁人,再留在后院仰仗他人鼻息生存,受她们蹉跎晚年吗你别说你没生儿子愧对吕布这种蠢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并州是个民风彪悍的地方,你出身于那个地方,几时起竟套上了长安官僚妇人的枷锁”
严氏低下头,悄然拽紧了衣摆,内心强烈地挣扎着,她不想,她当然不想啊
貂蝉与严氏聊了许久,严氏的心房被她敲出了一个豁口,对于这位慈母而言,女儿才是眼珠子,而常年出征在外的丈夫当然不如女儿重要。
严氏终于表露了她的态度“恳请官主将玲绮带在身边,哪怕是做个侍女也好,她能为您指正此前误传消息恶人,也能作为人质,只要知道玲绮在您身边,想来夫君也会有所顾忌,不会起兵造反。”
严氏知道,貂蝉花费心思与她这般深聊,为的是向她讨要吕玲绮,这是貂蝉顾念旧情,有意想要拉她们一把,这也是吕玲绮挣脱原有人生轨迹的唯一机会。
八年来,她长得越发美丽,结合了吕布的英姿与严氏的精致。小脸渐渐长开了,全都吸收了父母双方的优点来长,严氏遮掩不住她的风情,女儿长得美丽,她不喜反忧。
“我还真不怕吕布造反,他造反我能掐下去一次,就能掐下去两次,”貂蝉并不在意地说道。
貂蝉与严氏聊完,算是问她要来了吕玲绮,她就纳闷了,到底是什么造成了当年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到是你,严姐姐,你难道不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吗”貂蝉轻挑起严氏的下巴,观察她为了操持家务,在岁月中消逝的容颜。
不久,严氏红着脸走了,像是被调戏了一样,微红着眼眶,低头不言不语,匆匆跑走。
下属们眼观鼻鼻观心,暗暗嘀咕主公厉害啊挖吕布的墙角,干得漂亮
吕玲绮急匆匆地赶到,急切询问严氏“母亲,她会答应让我们去见父亲吗”
吕玲绮也不知该如何来称呼貂蝉了,曾经她一直以为貂蝉是她父亲的夫人,与她父亲有莫大的关系。小时候的她不懂事,还曾称呼貂蝉为刁夫人,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貂蝉并不是他父亲的妾室,与她的父亲是公务上的合作关系,待她再长大了一些,貂蝉却已经成为了一州之牧,更加可望而不可及。
吕玲绮觉得很不可思议,女人怎么可以做州牧呢女人难道不该是像她的母亲那样,养在深闺之中操持后院吗
严氏神色复杂,轻抚女儿柔软的发丝“玲绮,跟着官主,多看,多听,多学,母亲没什么能耐,无法给你想要的人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会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吕玲绮闻言一愣,半晌后,带着哭腔询问“母亲是打算抛下我了吗”
“你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想要做你父亲这样的大英雄,可是夫君不答应,直言女儿家就该学习女儿家的东西,那时候你偷偷哭来找我,我也不答应,反而你绣花,看到你边哭边被针线扎得满手是包,我也心痛如绞,当时我只恨苍天不公,为何要让我们玲绮生错了性别。”严氏吐露心声,边说边流着泪。
“我教导你如何操持掌家,教导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