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儿可真是狠心哪”
这般说着, 他的眼中却毫无怒意,脸上依旧是那张扬而得意的笑脸,直直面向一脸怒色的珊瑚。
而听到宫九的话,再看他那张明显一脸坏笑的脸, 珊瑚忍不住摩挲了下手, 只觉又痒了起来,只是这次不等她抬手,对方便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般, 很是突然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
本能令珊瑚挣扎起来, 当然意料之中的没能挣脱开, 只能干瞪着一双眼, 直直瞪向宫九的面前。
看着对方有恃无恐的脸, 珊瑚深吸了两口气,缓声道“表哥这是什么意思”顿了顿, 她抬眼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压低声音又跟了句, “难不成,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叫人进来吗”
“我自是相信瑚儿敢的,只不过,表哥只怕到时候其他人问起来, 我会说不清呢, 毕竟昨夜瑚儿落水, 便是表哥我将你救上岸的。”看着珊瑚瞬间难看下来的脸,宫九脸上笑意不变,只手上轻捏了捏珊瑚的小手,一脸温良的继续道,“若是再加上今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便是皇上亲下圣旨也拦不住悠悠众口了。”
听完宫九这一番恬不知耻的话,珊瑚面上怒色更浓的同时,心下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是事实,毕竟,她虽是县主,却毫无血亲可依,若是真的有失清白,可真没人替他做主,昨晚还可以说是情势所逼而迫不得已,但若是再联系上现在的情况
看了眼宫九得意的脸,珊瑚只觉牙根也痒了。
至于说宗族之人,因着她父亲身份的特殊和当今圣上不明的态度,她与宗族们自来便是亲缘淡薄,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宗族里的人不落井下石她就觉得不错,她可太清楚自己这么个孤女在其他人眼中,是如何肥厚的一块肉了,先不说其他,只镇南王府历年留下来的诸多财富,便够一些有心思的人伸爪了。
在其他人眼中,她这个荣安县主便犹如一个抱着金砖的奶娃娃,若不是因着她进京后上面的皇上态度不寻常,只怕是是个人都想咬她一口,不然昨夜里大皇子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算计了。
是的,昨夜里大皇子的相见,是明明白白的阳谋,直白到几乎是直接对珊瑚开口下令了,他敢用自己的名义明目张胆的命人拦下她,一则是对皇上态度的试探,另一则,却也是对珊瑚态度的明确,因此,当珊瑚应约而来之际,他眼中的贪婪与轻蔑是珊瑚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接着更是一点也不客气的直言让珊瑚成为他的人,话里轻蔑而自傲的态度,已是昭示了他对珊瑚的志在必得。
他不是来请求或是商量的,而是裸的命令与掠夺。
当然,他会有这样的态度,同珊瑚当时的模样反应也有着莫大的关联,但同样的,从这里便可看出大皇子的刚愎与自傲,又或者说自大到愚蠢的性情。
一刻钟都不到的时候,珊瑚便已看清这人,因此,瞬间失了兴趣的她在接连低头轻泣等一番示弱的表现过后,便作势要回去了,而实令她想不到的是,大皇子蠢归蠢,心思却也实在毒得很,借着护送她回去的便宜,竟是直接将她推下了湖,这一招可实在出乎她的意料,甚至之前毫无预兆,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反正猝不及防之下,珊瑚只觉脚下一软,人便整个掉进了水中。
至于说为什么最后救他上岸的人变成了眼前这个太平王世子
像是想到了什么,珊瑚突的眼一眯,强行忽略掉对方对她的手揉了又揉的动作,转而一脸厉色的对宫九道“我问你,昨晚动手用石子打我脚的是不是你”否则的话,凭大皇子那么个草包,她便是再不提防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