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道上的一辆马车里,沙曼迟疑了会, 扭头看了眼一旁绷脸坐着的珊瑚, 虽见其脸色黑如锅底般的难看,却仍是忍不住开口劝了句“其实方嬷嬷让我们去见太平王世子, 也是为了县主和镇南王府着想, 我们就这般避不见客的跑了出来, 会不会”
“哼”珊瑚紧了紧手上抱着花盆, 面上是一脸任性的执拗,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花要死了,得赶紧找七童给它治病, 至于其他无关的事,无关的人又不是我请他来的,我为何一定得去见他, 即便他出自太平王府, 可现在他也不过一世子,还不到他当家做主的时候呢,奶娘这般急切的要我与他交好,也太急切了些,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镇南王府多想攀上这热灶呢”
“可他人都来了,我们”
“哎呀, 姐姐, 你不是曾与瑚儿说过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吗他是年轻男子, 瑚儿是未婚女子,府里又没什么长辈在,按姐姐所说,我更不该与他碰面了,这有失礼数”珊瑚随意一摆手,一本正经道,“所以我现在直接避开,正是合了姐姐之前所诉的礼法,姐姐不当阻拦,而该夸奖瑚儿能够这般快的学以致用呀”
沙曼“”
见沙曼面上仍是欲言又止,珊瑚叹了一声后,继续道“姐姐且只管放心,瑚儿心里有数,便是我没去见他,他也没什么借口能指责我们的,最多以后少些往来罢了,更何况我们镇南王府也确实没怎么着他,府里还有方嬷嬷看着呢,她不会亏待了那个太平王世子的,姐姐尽管放心”
说完,珊瑚转而低下头,看向捧在自己怀里的花盆,刚刚舒展开几分的脸便又丧气了起来,她一脸懊恼的道“其他的事我都不在意,现在于我最重要的是我该如何与七童交代啊,我昨儿可是刚和他保证了会照顾好他这盆花的,现在才不过一日就”
这般说着,珊瑚那张本是哭丧的脸却是时不时的勾唇一笑,似喜似悲,脸上的表情丰富及极了。
身旁。
同乘的沙曼看着珊瑚那一会喜上眉梢,一会愁眉苦脸的变脸,心下腹诽道其实县主你说了这半天,不过是想找借口去找那位花公子吧
想到这,沙曼倒还真的对这位花公子生出了浓浓的好奇之心,他当真有县主口中说的那般出色吗
带着这个疑问,两人悠悠然的坐这里马车上,一路往花家小院而去。
一刻钟后。
两人成功抵达花家小院里。
花园中。
花满楼摸了把珊瑚递过来的花盆,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何谓她口中所诉的惨不忍睹。
确实蛮惨的。
感受到指上密密麻麻的触感,即便花满楼早有准备,也被这盆花的虫害程度惊了一瞬,如此密集而诡异的虫群,可不像是正常的虫害,定是人为,不然绝没有可能造成如此光景。
想到这,他眉头一皱,一抹怜惜在脸上一闪而过,轻吐了句“花儿何辜”何以下如此毒手
“七童方才说什么”只看到花满楼开口,却没听清的珊瑚开口反问了一句,“难道是这盆花彻底没救了吗”说着,珊瑚脸上又一垮,一脸的懊恼不已。
对面。
听出珊瑚话里的紧张,花满楼温声回道“戚姑娘过虑了,不过是些小虫,虽麻烦了些,却也不是没有救治之法,只是这样一来,这盆花即便是被在下重新救回,也再难恢复昨日的风采,这众多的黑虫,到底是伤了花株的根基。”
顿了顿,他又道了句“既如此不若让在下另送一盆完好的花给姑娘吧”
说完,不等珊瑚反应,便作势起身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