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的角落里,姑娘们犹如一群肥嫩的绵羊般, 被人聚集着蹲在了一处,旁边是十多个被人打翻在地的龟奴,身上伤痕累累, 大半都已陷入了昏迷状态, 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正抱着胳膊腿,低低的着。
至于院里原本的客人却是早早被人或打或轰的赶出了院门, 即便里头也有几个有些身份的客人, 但顾及到这队人马的人数实在过多, 且个个身材魁梧, 凶神恶煞般, 本着趋吉避害的心思, 他们便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自认倒霉了, 至于一些好奇心旺盛, 准备瞎凑热闹上前围观的,也一同被这队人马早早的驱离了开去,整个飘香院除开楼里原本的人,其他闲杂人等都被赶离了出去,整个院子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大厅里,身形狼狈的老鸨被人一把抓出来,接着猛的推倒在大堂上,一双手被牢牢的束缚在身后,头上更是压了两只粗糙的大手,压着她的整个脑袋磕到了地板上,浑身不得动弹。
这般动静下来,旁边见到的姑娘们更觉害怕了,纷纷瑟缩起来,而当第一道响亮的抽泣声骤然之后,这便犹如一滴冷水突然的掉落进了滚烫油锅中般,声连着声的,一群或跪或坐的姑娘们立时嚎开了嗓子,整间屋子顿时荡起了满室的哭嚎声。
“呜呜呜呜呜呜”
“闭嘴”
伴着这声厉喝,站在大厅中间的贾护卫抓起手上的刀就往旁边桌上“啪”的一放,现场立时一静,但也不过一瞬。
不等姑娘们晃过神来再次张嘴,他已迅速沉下了脸,接着又一声警告道“统统给我低下头,闭上嘴,若让我发现谁再哭嚎或是抬眼偷看,我直接让她再也发不了声说不出话”说着,右手握住刀柄一抽,“噌”的一声,刀已出鞘。
“”
除开一些抑制不住的本能抽噎,大厅里再一次恢复了宁静,直到
“方嬷嬷”
伴着贾护卫恭恭敬敬的问候,左右扶着丫鬟的方嬷嬷迈步进了大厅。
同一时间,被压着低头的老鸨头上的压制骤然一松,她本能的一抬眼,便看到了一双慢慢踱到自己眼前的绣鞋,在深紫伴黑的缎鞋上,栩栩如生的绣花精巧极了,而随着视线的往上,却是一席颜色深重的绿色长褶裙,金丝缠边,上覆蔽膝,再往上她便看不到了身后的人制止了她。
但只这一眼,她心下已知自己怕是惹到了贵人,尤其在发现身后压制着她的两人脚上穿的都是官靴。
想到这,老鸨脸上一垮,一脸涕泪交加的哭嚎道“贵人,贵人饶命啊小妇人不过做点小本买卖,可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冤枉啊若若是小妇人真的在无意之处冒犯了贵人,还请贵人大人大量,饶恕则个呀巴拉巴拉”
面对这么个紧迫的形势,老鸨几乎是拿出了往年积累的所有压箱底,一个劲的使劲恭维着对方,词都不带重复的,在恭维对方之际,也不忘顺道贬低下自己,这是最好的恭维的方式。
她虽仍是想不起来近来院里何时惹了这么个煞星,但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先求饶总是没错的。
而与她所料不差的是,见到她这般狼狈至极的模样,再配上这明显卑微而仰望他人的话语,站在她身前的方嬷嬷脸上神色明显好了许多,仿佛对她的这种态度很是受用,刚进门时紧紧缩着的眉头也慢慢散去了许多。
见状,旁边的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