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随云恭请了三声后,傅柏杨这才冷哼了一声, 将珊瑚亲自背上了花轿。
站在轿前, 傅柏杨没有直接离开, 反而俯着身子紧紧握住了珊瑚的手, 也没管身后喜娘一连串的催促, 自顾对珊瑚保证道“瑚儿,别担心, 也别害怕,三哥向你保证,无论将来如何, 傅家永远是你的家,若是受了欺负,只管寻哥哥们便是”不论家族利益, 也不管外头的流言蜚语, 这是他代替哥哥们对珊瑚所能做出的最大的承诺,他在告诉她, 无论如何, 傅家永远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听到这话, 珊瑚这还没做什么反应,倒是同样守在轿门口的原随云先开了口,他双手作揖对着傅柏杨,很是郑重的一揖到底道“兄长请放心,随云能娶得珊瑚已是万幸,如何敢辜负,将来随云若是惹了瑚儿,兄长只管来府管教便是,随云随时恭候。”
傅柏杨没有回头,面上的神色却是好了许多,当再见到轿子里的珊瑚点头示意,并低声应下后,他才终于松开了紧握对方的手,人也退出了轿子。
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大红的轿帘被放下,傅柏杨掩住眸中的不舍,面上带笑,一副亲和的送亲兄长模样,嘴上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身旁的原随云道“记住你的承诺,否则哼”
原随云再次正色作揖道“随云明白,请兄长放心。”
“嗯”
应了声,傅柏杨也没有反驳对方的称呼,只悄然退开了身形,站在傅府门前,静静的望着原随云跨步上马,在再次响起的吹锣打鼓声中,花轿也随之远去。
直到迎亲队伍消失在了街尾,他仍静静的站在傅府门前,地上是一片的鞭炮残骸,遥遥望着花轿远去的方向,面上一片怅然
身后站着的阮氏则直接趴在了傅元成的肩头,已是哭成了个泪人
这已算是骨肉分离之痛了吧
轿子里。
珊瑚手上抱着个如意花瓶,有些拘谨的坐着,虽然这花轿里头空间不小,但她周边却是摆了不少的东西
她身体两旁的位置上,一左一右的各摆放了一杯净茶和一叠四色糕点,这是用来敬“轿神”的,昨晚阮氏很是同她说道了今日的礼俗,这两样便是她绝不能轻易碰撞的,不然惹了“轿神”不满意,路上是会出事的。
前世就生活在半个神仙圈子里的珊瑚“”
当然,珊瑚当时面上没露出什么,只作一脸乖巧状,心里却想着到时候轿子里就她一个,她松松筋骨什么的也没人看得见,可惜,刚上路,珊瑚就知道自己又想岔了。
跟在花轿旁的除了随她出嫁的杜鹃外,另一头便是随亲的喜娘了,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喜娘都如这位这般,一路上,她竟是一直掀着花轿旁边的窗帘紧紧盯着她,同时嘴上还絮絮叨叨了一路的话,虽都是些好词好话,然而话里话外都是些让她多多注意举止的意思,另外还特爱同她唠叨一切她知晓的事。
比方说瞄到摆放在她脚侧的金火璁后,她便能道出里头烧的是什么名贵的香了,又道此物连同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的一条席子,称为“轿内火璁,轿外席子”,是久远之前的俗礼。
又比如时刻提醒珊瑚在轿子里坐好后,臀部不可随意移动,这般是寓平安稳定意等等一系列事项,就怕她年轻不懂事坏了规矩。
珊瑚“”
有这么个人盯着,珊瑚自然没得放松,便只能顶着几斤重的凤冠,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