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没有输得彻底。
幸好惩罚刚开始发作的时候还没那么厉害,森鸥外才有力气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扶着爱丽丝跑上楼顶。
这里有他先前埋下的暗手,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森鸥外诚心诚意地相信这是为了给组织增加防护,他如此情真意切,连自己都骗了过去,当然不会被其他人看出破绽,所以才能有希望顺利派上用场。
“先下手为强如果你的本事只有这么点的话,还是别逗我笑了”重踢带着风压落向森鸥外的腹部,他费力地抬手,在一方通行的脚底抵达之前,用手臂做了下缓冲。
当然,现在最要紧的是从首领手上活下来。
但是森鸥外挨了那一记重踢后痛得两眼发黑,忍不住又吐了口血出来,滴滴答答落在一方通行脚边。
好像快不行了,他奄奄一息地想,勉强用自己的专业素养做了个简单诊断,这个失血量已经让身体处于崩溃边缘,像一枚在细绳上颤巍巍保持着平衡的乒乓球,哪怕用手指戳一下都会掉下去打出gg。
但那个后手到现在还是没有启动的征兆。
就在森鸥外实在撑不住沉重的眼皮,马上就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一轻,然后嘴巴被掰开,不等他反应便有一只瓶子怼了进来,灌了他一嘴药水。
森鸥外猝不及防将药水吞咽下去,被呛得咳了两声后,惊讶地发现身上的伤势有所好转,虽然仍旧是重伤状态,但至少不是之前那样吹口气就死的惨样了。
然后他就看见一方通行已经站起来,一边拨通手机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天台门处走去。
按理说逃过一劫,森鸥外应当能低调就低调,减少在一方通行面前的出镜率。
但他才能动弹,便用那双紫红色的眼睛毒蛇般盯紧了一方通行的后背,然后开口叫住了他“您打算怎么处罚我呢,首领”
一方通行停下脚步,倒没想到他这么坚持,当下转过身向他看来“我通知了异能特务科,你之前做过的事自己清楚,这几年就在里面好好学学恶党的美学吧。”
“您不杀我”森鸥外意外地挑起眉,提高了嗓音,“那您打算怎么向成员交代这件事”
眼看一方通行脸色冷了下来,他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虽然yss的成员经过您的亲手筛选,但他们毕竟出身黑帮,或多或少都做过违法的事情。而我敢保证,他们犯下的罪行绝对不会比我轻。”
这是实话,毕竟森鸥外一年之前还是军医,退役的这些日子他为了勾搭上前港黑首领确实做了不少事,但最多也就是情报、洗白黑钱、处理叛徒,没来得及做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
“如果您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种做法必然会引起广泛的恐慌,”他谆谆善诱道,“但如果您杀了我,就可以直接将违背首领命令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反而会他们觉得理所当然,顺便畏惧您的铁腕。”
一方通行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森鸥外脸上的笑容加深,刚打算开口再说点什么,却突然寒毛一竖,察觉危机靠近。
不可见的攻击转眼逼近,千钧一发之际,森鸥外靠着本能预警猛地向前一扑,还没等身上未愈合的伤口被牵动的痛苦传到大脑,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锵啷巨响。
他回头一看,顿时心头一凛。
方才被他靠在身后的金属栏杆此刻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很容易让人想象到,如果他刚才还躺在那里,被那道毫不留情的攻击砸瘪的就是他自己了。
森鸥外的额头缓缓滑下一滴冷汗。
“之前说过了吧,我做什么不用你这人渣多嘴”
话是这么说,远远站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