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联系外面的手下过来清场, 然后转过身按照记忆里的方向走了起来。
恭喜宿主解决了横滨黑暗世界的心腹大患, 过了今天, 您的组织声望想必会更上一层楼系统插缝拍着马屁。
似乎从一方通行获得了荒霸吐的馈赠那天起,它的态度就慢慢软化, 比起之前那种满身是刺、拼命蹦哒着给宿主找不痛快的状态,系统如今真是狗腿得让人不能直视。
不过对它的奉承,一方通行冷笑了下“心腹大患在那群恶党眼里, 这群垃圾根本算不上,比较起来,他们更希望我消失吧。”
系统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 顿时安静如鸡。
说话间,一方通行已经来到了一扇木门前,这边的看守因为他之前引发的骚动被召集过去对付入侵者, 现在成为倒在地上的尸体一员, 但门后仍旧传来一个微弱的呼吸。一方通行看了眼地上拖曳出来的血迹, 抬脚将门踹开。
光线乍然照进阴暗的屋室,里面的人不适地偏了偏头, 然后慢慢睁眼看向门口。
看到逆光站立的白色人影,森鸥外的眼睛顿时崩发出亮光,身体猛地向前一挣, 但因为身上勒紧的绳子,只能像海岸上脱水的鱼一样,头尾扑腾了两下。
因为这个下意识动作,他伤口迸裂,身下大滩血迹蔓延。然而鸥外像感觉不到疼痛,费力地梗着脖子仰头去看一方通行,虚弱的声音里满是甜腻的惊喜“一方通行酱,是专门来救我的吗”
一方通行脸色一沉,二话不说踢向脚边的石头,下一秒便听碰的一声,石头重重锤在森鸥外的胸口,他立刻痛的眼前发白,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为了施展苦肉计,他身上可是实打实的重伤,一方通行那一下攻击毫无留手的意思,正正砸在断掉的胸骨上,强烈的疼痛令他脑子一阵阵空白,思绪中断。
“这可真是”残留的思考能力让森鸥外在心底苦笑,“原本以为一方通行君会对弱者心软,再加上我对他有用,这种情况应该会将我带到据点。明明为了这场戏更加逼真,我可是非常努力地受伤了啊,即便送到医疗处检测也是重伤无疑,结果还没有讲述港口黑手党对我的迫害,就在第一步失利了吗一方通行君,真的好凶。”
正这样想着,耳边传来孩子冷酷厌恶的声音“难不成你以为装成这个样子,我就会忘记你手上沾的血即便在黑色社会里,你也是个混蛋。”
以无辜者的性命奠基,向上攀登的野心家,以有用无用评价人类的生命,将划为无价值的那一群当作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恰恰是一方通行鄙夷厌弃的人渣。
“你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恶党。”一方通行说。
这次真的要死了吗森鸥外意识模糊地想着,心头倒没什么后悔或者害怕的情绪,毕竟他从军队退役成为地下医生,一脚踏进黑涩会的争斗当中时就有了觉悟。
只是太不甘心了,这座美丽的城市,没了他保护,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宿、宿主,他真的快死了,世界那边系统抖抖索索地上线,鼓起勇气劝诫。虽然没指望宿主会听它的意见,但必要的提醒不敢少,万一以后宿主终于意识到被世界拉黑的恶果,也不能怪它不尽心。
“我知道。”一方通行走到陷入昏迷的森鸥外身边蹲下,先斩断了他身上的绳子和手铐,然后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闭上了眼睛。
偷渡过来的异国组织没有自己的基地,只能占据废弃工厂,自然不会有专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