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剧本和任务没什么关系啊。”一方通行坐在贫民街的废墟上叹气。
自从知道了“世界线”的概念,一方通行就这么称呼了。
因为比起命运这种仿佛无法通过外力动摇,让人想起就心怀敬畏、满腹绝望的词汇,还是剧本更加贴切一点。
无论是自以为是地将众生当作可以随意摆弄的演员,然而一旦出现漏洞必须“编剧”补救而非自己调节的弱点,还是有即兴表演能力的演员可以轻易突破剧本的限制,所谓世界线也就是这种无聊的东西。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事实上,如果世界线没有出现异常的话,这些世界通常不会对外开放。
“也是,剧本的安排出了问题,编剧又能力不足,不得不寻求场外援助到了这种地步,不管外援会不会将既定的剧情搞得一团糟,只要故事能够顺利完结垃圾编剧就该谢天谢地了。”
一方通行能坐在这里无聊地和系统闲谈,主要还是因为任务毫无头绪。
剧本讲述的故事开头就在十五年后,回忆杀里关于现在的情况少的可怜,一切势力划分、物资渠道都要他自己摸索。想想就很烦人。
虽然经常自我标榜为最凶残的恶党,但他所作的大多是将挡在路上冲他狂吠的敌人杀死,或者听从安排执行任务,不管是前期的物资准备工作或者情报收集,还是后期与当地政府、组织、魔法师的交涉善后,他都没什么经验。
更别说作为首领,担负一群人未来的前进方向了。
虽然按照系统的说法,那个任务目标非常强大,责任感还很强,所以随便聚集几个乌合之众,有个组织的雏形,剩下的都可以直接扔给他。
但是看了任务目标的资料后,一方通行在虚拟空间里把系统揍了一顿。
外表年龄七岁、心理年龄相当于婴儿,一方通行觉得自己再怎么无耻,也干不出让这么个小孩子接手烂摊子的事。
如果真那么做了,他送给那孩子的到底是容身之地还是拖后腿的累赘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
一方通行自忖比起一张白纸的任务目标,他好歹也在学园都市的暗部呆过,学的课程里也涉猎了一点管理学,这个首领应该可以勉强当一当的吧。
说到贫民街,人们想象中总是离不开肮脏、混乱、堕落、血腥、暴力、犯罪这些词汇,事实也相差不远,那些没有父母的庇佑也能在贫民街好好生活下来的孩子,手上都不会太干净。
信太拿着把刀身长满锈迹的小刀,手上抖得厉害。他躲在废弃房屋后,小心地探头窥视自己的目标。
白发红眼的男孩子无聊地托着腮坐在废墟上,他身上的衣服很干净,皮肤也很白,手脚纤细,身上没有伤口,精致得像信太在商业街隔着橱窗见过的娃娃。
脸上带着贫民街的孩子没有的从容不会为生活所迫,不用考虑下一顿饭在哪的从容。
贫民街的孩子们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系统,这个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孩子,确实是今天下午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在此之前从来没听说过。
而且贫民街的几个入口都有人看着,却没人说的清他从哪里进来,又是坐什么工具。汽车摩托步行
不知道他的来历,出手时就有所顾虑。万一这家伙背后有什么不得了的大靠山,或者家里有人是黑手党,抢劫了他会引来千倍百倍的报复。
尤其是港口黑手党,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无辜,前几天一个红头发的孩子在他们首领的车上乱画,第二天他们就杀掉了附近所有红头发的孩子。
港口黑手党,已经取代了贞子,成为贫民街孩子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