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可真够有出息的,向荣应以一声冷笑,打个架罢了,居然还要花钱请帮手
“你刚说晚上发战况,所以是今天”
尾巴咸“是啊,好像在网球馆后楼堵那家伙,等会儿晚上给你放精彩实况录像,记得早点回来啊哎你还没吃饭吧,友情提示,今天鸡腿很有限啊,再不去肯定就要被抢光了。”
鸡腿当然是很重要的,晚上的夜跑全得靠它来补充能量,向荣立刻没节操地决定先放弃作业,可在赶往食堂的路上,他又不由自主地惦记起了尾巴咸方才说的那件事。
周少川是真的不能再打架了
理论上,他人还在保释期呢,而且那厮下手有点黑,万一出什么事,他这个保释人岂不是要承担相应的连带责任最为关键的,是周少川虽然毛病多了点,可终究没什么坏心眼,好像不该被人堵在僻静处,群殴揍一顿
这么想着,他突然急刹车似的顿在了路边,悠悠叹过一口气,掉头往僻静的网球馆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周少川正就着一杯美式,坐在网球馆后楼的台阶上,悠闲地享受着他的发呆时光。
黄昏大概是他一天当中心情最为平静的时候,所以当三个陌生人一脸挑衅地站在他面前时,他仍能好整以暇地望着天边即将隐没的夕阳,半点都不受影响。
“靠,跟你说话呢,欺负完女生是不是觉得无所谓啊,”尹峰怒视着面前的装逼大王,打个手势让狗腿军师把这段话也录上,“一个大男人,不喜欢就直说,阴阳怪气地挤兑人,你他妈也算个男人”
周少川不认为自己的性别问题值得讨论,视线越过尹峰,他看向落日余晖畔的一朵红云,刚刚还像只兔子呢,他想,现在怎么越看越像条狗了呢
还是一条长耳朵、短尾巴的小猎狗。
周少川不觉哼笑了一下。
“”尹峰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外加有点发毛,为壮声势,干脆大喝一声,“你笑屁啊笑”
周少川冷冷地掀了掀眼皮“就是笑“屁”啊,一共三团呢,非常的臭不可闻。”
尹峰一个不慎,竟被他这个外国人在口头上占了便宜,顶着“屁”的名头怒不可遏,登时扬起手,拳头直接往周少川脸上砸了过来。
向荣赶到的时候,战事已告一段落了,负责录像的狗头军师退到了十米开外,尹峰和另一个散打男则各自捂着肚子,正在大口倒着气。
周少川脸上也挂了彩,嘴角破了,淌出来一点血,他用拇指抹着唇边的血迹,姿态很是闲雅,就跟抹的不是自己的血似的。
“都他妈闲的吧”向荣现在看见周少川装逼就来气,环视一圈,视线落在狗头军师拿的手机上,“呦,还录像呢怎么着,打算把你们这逼样发到政教处网站上,让大家瞻仰留念一下吗”
周少川轻轻抬了下眉,印象里,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向荣爆粗,感觉似乎颇有几分新鲜
尹峰可不像周大少那么没溜儿,这个当口,他想的都是接下来该如何收场,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向荣,他多少还是有所顾忌这人和周少川同系,同时还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平时身边总是呼朋引伴,而且听口音又是北京人。本地学生的水深水浅一直是门玄学,那么,趁他们还未尝败绩,干脆见好就收得了。
“今天当给你个面子,这事先算了,”尹峰冲着向荣抬了抬下巴,又看了眼周少川,余恨到底未消,啐上一口,又骂了一声“呸,死基佬”
声音很低,但足够在场的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