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遇到了再难受不过的事情,他师兄怎会醉到这个程度
看着他师兄就连睡过去都还紧紧攒起的眉心,吕安犹豫了片刻,人喝醉了就怕夜里难过,师兄院子里头就只有一匹马,夜里要是不舒服可怎么好可是他明天还要上班点卯
算了算了,他舍命陪师兄吧,大不了早些起来同正院里的侍从吩咐一下让他们注意些,然后快些回屋便是了。
吕安一咕噜蹭到他师兄身侧,分了一点被子,背靠着人嗅着他师兄身上被酒气熏出了几丝暖意的松香沉沉睡去。
月色渐移,室内二人不知何时已经转为了相拥而眠,堂外的多多小心翼翼地从已经转凉的炭炉上啄下了被遗漏的烤年糕,嘎巴嘎巴吃得很是惬意,然后大舌头一伸,将香喷喷的豆粉全都舔进了嘴里。
月光下的骏马一个不当心搅动了豆粉进了鼻腔,打了个喷嚏,吹起更多,狼狈不堪的骏马忙退后两步,小心翼翼看了眼未被惊动的两个主人,哒哒哒跑去将脸伸到水槽内洗了把脸,再哒哒哒跑回来继续偷吃。
他一边吃一边欢欢喜喜地想果然把小爹放进来是正确的,有小爹在,大爹才不会管他吃了什么呢
为了照顾师兄才留下来的吕小安一觉睡醒已经是天光大亮,他猛然翻身坐起,便见榻边居然放了自己的衣裳
咦哪儿来的
不过吕安此刻来不及想太多,他匆匆穿上快步而出,便和手执长戟的尉缭对了个脸,尉缭见他匆忙便道“骑多多去,来得及。”
吕安给他贴心的师兄比了个赞,又见多多身上已经放好了垫子忙翻身上马匆匆而出,然而很可惜的是,他在上班途中遇到了过桥高峰,无奈的吕小安只能牵着马在一干争抢着过铁索桥的游人背后排队入咸阳城。
就在吕安心中惴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上班迟到这个严肃问题的时候,他的父亲正在被异人召见。
异人听闻间人传来消息,魏国国主派人去说服信陵君魏无忌归国,大有以魏无忌为将做些什么的意图,显然,秦国连续灭了东周西周二国的行径触动了他们敏感的神经。
这一举动意味实在太深,几乎就把秦国的野心写在了竹卷上贴在了他们面前。令六国胆战心惊。异人的指尖一下下无声点着桌案,他在等吕不韦对此的判断。
而吕不韦的判断是“大王,臣以为,秦国还需五年,方可全面开战。”
他的太傅选择暂避锋芒,和异人的判断一样。
异人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秦国现在可以打,但的确还没到最好时机。但毕竟军中几个将领都是他爷爷提拔起来的人,年岁都已经不小,如果推延,他怕这些军中老将故去,青黄不接之下无人可领军。
是以在应战和退缩之间,异人在问询后便内心焦灼,方才下令让本还在东周国当地处理战后事物的吕不韦提早归国。
吕不韦见他这样心中有数,又道“虽不应战,却不可让六国觉得我秦人好欺负,否则此后他们必定频繁骚扰。”
“吕卿可有两策”
“臣确有一策。”吕不韦沉吟片刻,道“只是恐怕要委屈一将。”
“臣之策为诈败。”
作者有话要说 哎,多多,要怎么说你呢,不亏是攻养的鸟啊
咳咳,刚刚少复制了一段。咳咳咳,我就想你们怎么都再说少
谢谢投喂作者君的小天使嗷
给你们爱的么么啾。
作者,作者君在加班啊暴
风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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