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薄皇后如今也有了些经验,她以画眉遮掩过于英气的利眼,敷粉抹胭脂增加其柔和感,就连发型都是薄皇后做主只插小笄,黑发大多披散以显柔美,只不过口脂和丹寇因为夏安然个人喜好都没有涂抹。
原本看着也觉得还好,但现在这人直盯盯看着她兄长的样子实在是陈娇默默打开了折扇捂住了脸,只觉得有些没脸看。
哎呀呀,这眼神哟
随着窦皖走近,夏安然脸颊一点点染上了绯色。窦皖的眼神太过热烈,其中的欢喜期待专注更是倾泻而出,只看得小国王手指尖都有些僵硬,他脚下情不自禁地动了动,身后摈者轻咳一声,恰恰止住了小殿下的动作。
夏安然捏捏手,知道摈者是提醒他莫要动,王娶妇不下阶。
但,他不是娶妇啊,他娶的是人生的伴侣,是共度一生互相扶持,绝对平等的伴侣。
夏安然在万众瞩目和吸气声中一阶一阶拾级而下,走到一半他向快步前来的人伸出了手,然后他的手被窦皖紧紧握住。
窦皖手心很热,他并排站到小国王身边,侧首看来的眸光亮得吸纳了漫天霞光,“殿下不必如此。”
夏安然却是轻轻一笑,“君须,你不一样的。”
君须,是窦皖在“出嫁”前窦婴给他取的字。他尚未到加冠的年岁,但女子出嫁前必须有字,于是窦婴便提前给侄子加冠赐字。
君须记君臣有别,君须知自立为强,君须明人心易变。
简单二字,实则带着无尽的警告和劝诫,窦皖读懂了,夏安然却没有。
小国王在知道窦皖有字之后反复咀嚼,他一开始弄错了须字,以为是需要的意思,只觉得这两个字听起来怪甜蜜的。
他脸颊红红地凑在束冠后的窦皖耳边悄悄说道“君可需我”
那一番撩拨自然惹得窦皖给小殿下证明了自己有多需要他,后来知道了也觉得无妨,须字,通“需”,通假字嘛。
若是窦婴知晓自己饱含内涵哲学的警告成了夫夫两人的小情趣,估计不知道要怎么想,但这时候谁也不会在意他的想法。
夏安然牵着窦皖,他在太史官算出的吉时将窦皖的名字写在了自己的名字边上。
太常收好小国王亲手书写的竹卷,将之封箱。哪知正在此时,小国王忽然从边上的赞者那儿取来了一卷轴,铺开放到了太常面前。
太常一头雾水地打开,便见婚书二字映入眼帘。
为首的便是小殿下的一行字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诗咏关雎,雅歌麟趾。
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
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此证。
作者有话要说 夏喵喵先领证,再结婚没毛病。
最后一段是民国婚书,有删减,字数不算在点数内。
我觉得民国婚书的祝词真的超美,有好几个版本
婚书自唐朝起,其实古代的昏礼就是去宗庙里头拜过了就算成礼,上不上户籍嗯不太重要,否则咋能有私奔这一操作呢。
说一句题外话,西汉木有奔则为妾这个说法哦。
汉代正规的昏礼服饰男的要比女性花俏很多。纁色就是夕阳的那种橙红色,所以夏喵的衣服就是上黑红,下橙红,另外还要穿红色的鞋子。
窦皖的衣服就是黑红色只有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