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烬不明白他说陆衔洲害他坐了十几年牢是什么意思,看着乔震骅被狱警架走背影,疑惑问杨芹。
她摇了摇头,“出去说吧。”
陆默一直不说话,连游戏也不玩了,呆呆地坐在后面不知道想什么,乔烬心里也乱七八糟不知道说什么。
乔震骅说那些前言不搭后语,会面总共没有超过二十分钟,他在听说自己嫁给陆衔洲之后就失控了。
乔烬不知道有什么内情,唯一能够确定就是,他非常排斥这桩婚姻。
“妈妈。”乔烬实在忍不住了,侧过头去问杨芹。
杨芹点了支烟,猛地吸了一口,乔烬吓了一跳,“妈妈你不抽烟,怎么”
“呼”杨芹长长吐出一口带着烟雾空气,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抵着额头疲累说“他快死了,临死前想见见你。”
“嗯。”
杨芹说完开场白,停顿了很长时间,像是找不到词开始了,等到乔烬以为她不会继续开口了,才说“他在平洲也算比较有地位,为人谦和又斯文,做生意也好、做人也好,都很有分寸。”
乔烬接不上话,静静地听她说。
“那年,陆衔洲二十一岁,刚刚接手陆氏不久,你爸爸觉得陆氏已经末路了没有什么可能性再东山再起了,便在一个合作项目里撤股了。”
乔烬不懂生意上事情,不大明白这个合作项目撤股含义,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呢”
杨芹深吸了口气,又说“陆衔洲挽留过几次,也很诚恳登过几次门请你爸爸不要撤股。但是那个时候没有人相信陆衔洲能把即将破产陆氏挽救回来,你爸爸也不能明摆着亏本风险继续合作,没想到他还是将这个风雨飘摇公司扶起来了,连你爸爸都不得不承认他手段。做生意,合得来就一起合不来就一拍两散,但是陆衔洲这个人睚眦必报,他恨你爸爸在他最困难时候撤股,便怀恨在心报复他。”
“可是他、不是杀人罪吗”
杨芹摇了摇头,“没有那么简单,当时你爸爸看好一个新兴行业,便着手投资,谁知那人是个骗子,祸不单行是当时一个项目同时发生了坍塌事故,死了好几个工人,整座项目就此废了,所有资金全砸进去了。”
乔烬皱皱眉。
“公司里还有几个没有启动项目,你爸爸没有办法就拿出来拍卖了,最后全让陆衔洲给收购了,你说不是他布局还是谁”
乔烬本能摇头“不是他不会,师兄不是那样人。”
“他是他就是那样人唯利是图睚眦必报,对待曾经背叛过他人无所不用其极,乔乔你别被他骗了”杨芹转过头,攥住乔烬肩膀声音嘶哑说“那时候,你爸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哪怕破产也只求能安抚那些无辜工人,可”
杨芹说着说着忽然说不下去了,哽咽着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带着浓重哭腔。
乔烬心脏紧缩,伸手拍拍她背,低声说“对不起,我我不该跟您大声。”
杨芹摇了摇头,仰头深吸了口气,忍住了眼泪却没忍住哭腔,“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烂尾楼事故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为之,最后获利全在陆衔洲手上,你爸爸就去找他理论,结果发生了争执,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他一个秘书。”
乔烬反射性捂住嘴,打、打死了人
杨芹摇着头“你爸爸不是故意,他也是无心,他只是想找陆衔洲理论罢了,谁知道他死不承认自己陷害了你爸爸,他也是气坏了,只不过轻轻地打了一下,谁知道她就死了。”
“他真杀了人”
杨芹抹了把眼泪,“那时候你还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