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棠怎么说的”
“他最近事情比较多,没时间回来。”其实是赵雷说的委婉了,时棠听闻他是时疏的说客后,就说了两个字,不见,然后直接揭过这个话题,时棠走的时候,对他还蛮失望的。
一想到因为时家自己的事儿让时棠对他印象变差,赵雷心里就觉得得不偿失,可既然已经接了嘱托,他还是过来把这事儿跟时疏说了。
时疏听到赵雷的话啧了一声。
时疏的妻子张蓓端着水走过来,闻言脸上也有些不好看,她把水放在桌子上说“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他怎么这么绝情”对于时家如何对待时棠的事情,张蓓没怎么听家里人说过,她自和时疏结婚,印象里就没有见过这个二弟,常常听到公公婆婆因为时棠的不闻不问而颇有怨言,便以为时棠是一个叛逆的男孩,和家里关系不好,加上她天然站在老公时疏这一边,便自然而然地附和时疏的态度,觉得都是时棠的问题。
时疏捏着手里的烟说“越大越不像样子,家里当初也没少他一口饭,不就是照顾不过来的时候,上了几年寄宿学校吗我上高中的时候不也住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怨气,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赵雷把该交代的交代完了,没有多停留,站起来说“大哥,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嫂子你们忙。”
时疏站起来说“不多坐一会儿”
张蓓说“是啊,水都还没喝。”
赵雷摆摆手说“改天,真的有事儿,就不打扰你们了。”
时疏道“说的哪里话,那你有事就先忙事情去,改天大哥做东,请你吃饭,雷子,谢谢你了,给你也添麻烦了。”
“没事,不用送了,我自己下楼就好。”
等赵雷离开后,张蓓去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对时疏说“老太太生病住院,他一次都不肯过来,一开始想着他不知道,特意让赵雷带个信,结果知道了也不来,真是想不通,爸妈当年只是让他住个校,怎么就过不去这道坎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养了个仇人,谁知道是亲儿子”
这里面的事儿,时疏没和张蓓多说,而且都是老黄历了,也不想再提,听到张蓓愤愤不平,时疏说“好了,少说点吧。”
时疏这样,张蓓还以为时疏是不愿意听她说时家人,拿着抹布站起来往厨房走。
“你啊,就是老好人,虽然说养老问题有国家在,不用我们操心,可是这作为小辈也不可以长年累月不去看看亲人长辈吧我最反感不孝顺没良心的人。”
时疏没再接话,张蓓发了两句牢骚,也就消停了。
时疏忽然托人去跟时棠带话,有两个原因,一是知道时棠似乎在国外混的不错,看他高中的一些同学在谈论时棠的时候的态度,他就能察觉出来,想缓和一下兄弟间的关系,第二个原因是母亲生病了,希望时棠能过来看望一下。
只是没想到,时棠根本不买账。
想到这里,时疏拿起平板开始看新闻,他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对方不见面,他也没招了。
周三那天,时棠跟祝舟发信息说他出差两天,这两天不用去做晚餐,但周三周四的饭要补在周五和下个周一的中午。
祝舟跟时棠商量了一下,周五和下周一的午餐不用去他家做,中午他在自己家做好便当,直接给时棠送到公司。
时棠觉得可以,同意了。
周三周四有两天,晚上不用过去,祝舟趁着有时间,去接官官放学之前,把包好的馄饨送到周一城手里。
周一城说了很多感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