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太哭了两声, 强忍着眼泪说前因后果, 鼻音有些重。
“是我不好,平时对小归的关注太少了,过了好多天, 才发现他一直没有回来”
最后见到杜归的那一天,他一清早出的门,在花厅碰见余太太时, 还笑着说,要和朋友去海上玩, 可能会过几天才回。
余太太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只嘱咐他注意安全,就急着出门去做保养, 为下午茶做准备。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偶尔会约几个朋友去海钓或者游艇聚会,是很能打发时间的选择。
余太太忘了一件事, 杜归回到余家才多久。
他以前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职员, 哪里来的一起去海上玩的知心朋友。
直到一个星期后,杜归一直没回, 电话也打不通,音讯全无,余太太才发现不对劲。
拖了这么长时间, 她不敢跟余老爷子说这件事, 只好心慌意乱地给余淮之打电话。
余淮之迟迟不接电话, 余太太又急得发了好多条短信。
再打过去的时候, 对面终于有人接了。
余太太像得救了一样,哭着说,杜归不见了。
余淮之那边很安静,停顿了一会儿,让她先别哭,他现在回去,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
一切都像安排好的一样,余淮之前脚刚下飞机,余家后脚就收到了一个查不到发件人信息的光盘。
保镖按下播放键,屏幕陡然变暗,画面中是一个光线很暗的房间。
杜归坐在一张破烂的椅子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有很多汗,眼睛半睁半闭,显得精神很不好。
糟糕的是,他的手脚上都绑了绳子。
短短几秒钟,视频跳到了结束画面。
屏幕前观看的几个人脸色都十分凝重,余太太眼里的惊惶快要漫出来了。
她转头看了眼旁边没什么表情的余淮之,心想,幸好淮之回来了,有他在的话,什么事都算不上难办。
情况僵持之际,有人托余家的生意伙伴递过来一句话,邀请余家当家人去海上邮轮谈生意,说他手上有余家想要的消息,愿意用这个消息换一笔划算的生意。
余淮之随意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推拒也没答应。
只是私下让手下的人加大力度搜寻杜归的踪迹,整个g市,一处角落也不要放过。
余淮之眼皮子底下,没人敢捣鬼,只花了半天时间,诸多线索汇集成的调查报告就放到了他的书案上。
杜归消失前一周的行动轨迹都在里面了,内容详尽到他每顿饭吃的是什么,和什么人一起,花了多长时间。
从头翻到尾,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对方来路不明,行事周到利落,扫尾扫得很干净。
余淮之扔开手里的报告,问“只有这些”
语调很平稳,却叫手下人颤了一下,对方硬着头皮又说“根据我们的消息,最后一次见到二公子的地点是在公海,现在他确实不在g市。”
余淮之看了他一眼,道“继续查,其他的事等人找到再说。”
手下人的身体松了松,应了声是,赶紧退出去。
时间不好再耽搁。
两天后,余淮之带着人应邀登船。
就算明知可能是个圈套,也要踩一踩。
他身后黑压压一片,不少人西装里头鼓鼓囊囊的藏了东西,肩背绷得尤其紧,一触即发。
余淮之看起来倒还好,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前面。
无论对方是谈生意,还是谈赎金,他都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