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耿耿见余淮之不反驳他说的话, 喘着气, 越说越来劲“就算你生我的气, 也该听一听我的解释,死刑犯好歹还有上诉权呢, 你一声不吭的就跑去香港,回来后又发我的脾气”
光嘴上控诉还不够, 他的手和腰都被压住动不了了,便用腿去踹身上的人。
用足了力道,毫不留情。
不仅仅是因为他头一次身处这样的劣势地位,反抗不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就是他觉得不能再维持这个姿势下去了。
氛围不对劲, 谈的话内容也不对劲,什么都不对劲。
其实,如果余耿耿真心要反抗的话,拿出以前在搏击场上生死相搏的架势, 当然能够把身上的人掀翻。
但是, 他不想这么做。
余淮之闭了闭眼睛, 黑暗中,手指肆无忌惮地沿着身下人的脸部轮廓线一点点描摹“没有不听你解释,我说有工作便是真的有工作, 不会用这个来敷衍你。”
余耿耿很不习惯, 憋红了脸在他身下挣扎不停。
他深吸了一口气, 软着声音道“大哥, 你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先松开我,我起来跟你好好解释一下。”
余淮之没中他的圈套,垂着眼,声音不紧不慢“现在知道喊大哥,刚刚不是直接喊我的名字么。”
那三个字从他口中念出,确实很动人。
他没有松手,几乎是怀着有些恶劣的心思,看着余耿耿扭动,慢声“那我问你,今天我去接你的时候,和你一起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余耿耿闷声回答“剧组同事。”
余淮之看他试图蒙混过关,膝盖往前顶了顶,压得更重了“同事,是么”
这么有影帝范儿的同事可真少见,还平易近人地跟一个武替有来往。
余耿耿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奇怪。
在他看来,无论是在剧组工作的场务、化妆师,还是那些特邀演员们,只要待在同一个剧组,那就是同事。
余淮之沉默了片刻,换了个话题“你们关系很好吗”
他从来没有打探过别人的感情生活,语调带着不自然的干涩。
听到这个问题,余耿耿有些纠结。
他和季暄和的关系说起来确实复杂,还夹杂着什么莫须有的前任关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算是真的,估计当初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上次故意灌自己酒的事,余耿耿可还没有忘记呢。
要不是自己懒得跟他计较,非要把他套麻袋打一顿。
想到这,余耿耿歪着脸,诚恳地道“关系挺一般的。”
“你那天没有回来,是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淮之已经跟他凑得这么近了,温热的吐息和低哑的声音几乎就在耳边。
余耿耿觉得很痒,想要挠一挠,可是双手被控制住,腾不出手来挠。
他正要扭头说话,一只手覆住了他的眼睛。
余淮之不想他看到自己脸上此刻的表情,总归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眼前的景象变成彻彻底底的黑暗。
余耿耿迟疑了一下,刚想问怎么了。
余淮之很快就松开手,没有任何预兆地起身,还把他也顺带拉了起来。
两人终于消停下来,都坐在沙发上平复了一下呼吸。
余耿耿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干脆跟他说起自己之前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