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耿耿在黑暗的书房里坐了一会, 决定还是先去剧组, 这个时间点, 应该已经开工了。
他下楼想要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貌似被关禁闭了。
几个保镖跟门神一样,牢牢站在玄关外面。
就连余太太都不肯帮他, 苦口婆心地劝道“耿耿, 你就听你哥的,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别出去了。”
这两人之间要是没和好, 谁都消停不下来。
昨天晚上她去书房给余淮之送咖啡时,可被大儿子的神情吓得不轻, 有那么一瞬间比看到余老爷子还心慌。
余耿耿闷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他猛地坐直身体,不行, 季老贼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他必须要杀回去。
想到这, 他利索地翻下床。
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了。
他到走廊口探头望了望, 大厅外面的保镖太多了, 强攻的话肯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这边行不通。
余耿耿回到房间, 打开窗户往外看,冷风直往屋内灌, 雪粒子簌簌砸在他的脸上。
他住的房间在三楼, 外面不远处有一棵大树, 正好在大厅的背面,没什么人往这来。
他衡量了一下窗户到树枝的距离。
刚刚好是他能跳过去的极限。
余耿耿连外套都没穿,担心太厚了影响自己的发挥,心一横,借助窗户框发力,纵身一跃,堪堪勾住光秃秃的枝桠。
他挂在上面晃悠了两下,路过的寒风毫不客气地把他身上的热量卷走,寒意往骨子里面钻去。
余耿耿冻得手指都僵硬了,后脊背一阵阵发凉。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努力扒着树枝往上翻。
下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余耿耿冻得脸都扭曲了,低头看去,是老管家。
老管家摸着鼻子,眼见二公子当着他的面明晃晃的越狱,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检举揭发还是当没看见。
余耿耿绷着脸,杀气外露。
老管家非常识趣地选择当共犯,道“二公子,需要给您搬一架梯子过来吗”
余耿耿目无表情地摇头“不用。”
可能是因为有外人在的缘故,他一咬牙竟然硬生生翻了上去。
余耿耿坐在树上轻喘了两口,然后非常熟练地顺着主树干滑了下来。
“”
一气呵成,速度快到老管家都没反应过来。
他老胳膊老腿的,只好默默目送二公子在视线中一溜烟地消失。
余耿耿到剧组的时候,正赶上徐落被朱导演指着鼻子骂。
自从他这个武替进组后,这种事已经挺少见了。
“徐落,你到底怎么回事,以前是武戏不行,现在文戏也给我演成了这个逼样,昨天喝酒是不是把你脑子喝坏了”
“以前就是个木头,现在倒好,变本加厉心如死灰的木头”
徐落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认错,反而直愣愣地问他“导演,骂完了吗”
朱导演语塞“”
徐落幽幽地道“那我先下去反思了。”
朱导演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得直往上翻白眼,很快被导演助理搀扶下去了。
徐落如行尸走肉般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垂着脑袋看剧本,经常围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助理也都不见了。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