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之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道“上次我在箱子里憋久了状态不好,实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今天再打一场吧。”
妈的,原来是这个意思,早说啊,吓他一跳。
余耿耿长出了一口气,活动两下筋骨,猛地欺身而上,三两下就把高他半个脑袋的男人摁在了地上“服不服”
余淮之肯定是不服的,恼火地道“你不讲规矩,偷袭”
余耿耿轻笑了声,拍拍他的脸“你当这是奥运会比赛呢,我们是不是还要鞠个躬才动手啊。”
他松开手起身,准备去洗澡,却发现步子迈不开。
低头看去,余淮之躺在地上翻了个身,捏住他的脚腕不放,咬牙沉声“再来。”
余耿耿略施巧劲就挣开了他的桎梏,叹了口气,缓声说“我累了,明天还有事,没工夫陪你找乐子,下次请早吧。”
余淮之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没再吭声,眼神中似乎又多了些别的东西。
余耿耿简单地冲了个澡,出来时看到余淮之还赖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钱人的世界总是格外难琢磨。
他没搭理这厮,径自去检查了一遍门窗,看到全都锁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安心上了床。
余淮之从地上爬起来,拿着换洗的衣服也进了浴室,雾白的热气还未彻底散去,镜面一片模糊。
他擦完镜子正要脱衣服,余光瞥了一眼后却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很陌生。
可能是刚刚进行了一番激烈运动的原因,男人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些活气,就连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眼神灼灼,带着残留的情绪。
看起来倒是难得与他的年龄相符。
余淮之以余家继承人的身份活了二十五年,从有记忆开始,就时时刻刻谨记自律两个字。
外人都道余家大公子是圈子里同龄人的标杆,为人处事城府颇深,冷静理智到像一台机器,从不行差踏错半步。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活得有多累。
余淮之伸出手指碰到冰凉湿滑的镜面,低声笑了下,“活得放肆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