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和夏大郎在一边吹胡子瞪眼,他们担心家里的女人处理不了这种场面,特意来帮忙,结果啥都没帮上,还眼看着她们收小辈的孝敬。
南哥儿去货柜拿饼干的手偷偷缩了回来,装在小木盆里其貌不扬的小饼干,一点儿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散称跟糖一个价。远远看着模样也普通,干巴巴的跟现在都没人吃的蒸饼一样,但是南哥儿知道它有多好吃,那叫一个脆香可口,他小叔整理货物的时候,就给他吃了一块
可惜他哥手快,赚的钱全都上交了,南哥儿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可爱诱人的小饼干,艰难地把自己挣得钱也全部上交了。
夏夫人和巧娘都高兴得很,她们都不是那种非要把持家里所有钱的女人,意思意思拿了两个,就想把币再还给他们。
南哥儿还没来得及高兴,夏琛跨步过去,手指拨弄了一下柜台上的几十个白币,笑眯眯道“真不错,咱家孩子都能挣钱了,还知道孝敬长辈。娘,嫂子,你们要是不收,不是伤了孩子们的孝心嘛,来来来,爹、哥,你们也来,咱们都分一分,这可是东哥儿和南哥人的孝心啊”
东哥儿猛点头,虽然这钱也是他小叔给发的,但是是自己挣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自豪,很想给家里人买点儿啥,就是家里什么都不缺,他就干脆把钱分一分。
南哥儿丧着脸看着他小叔带领一家人瓜分了他所有的工资,一个币都没给他留。他最后又看了一眼始终没吃上的小饼干,垂头丧气地走出商铺。
远远看着南哥儿低着头往家走,东哥儿忍不住笑“小叔,你做什么欺负他,吃不着饼干,他今晚该睡不着了。”
夏琛把揽到自己面前的一堆瓶盖堆到他嫂子面前,拍拍手站直身体,也跟着笑“傻小子就知道吃,第一天挣钱,孝敬长辈不该吗”
东哥儿笑着摇摇头,搞不懂明明小时候一样长大的,怎么弟弟就缺嘴上那一口。
眼看这会儿要买东西的村民都买得差不多了,夏琛又待了一会儿就准备先回去,东哥儿和夏老爷夏大郎留下帮着看铺子了。
早先就知道他要来干什么,温束嫌人多气味儿不好,没跟着来,等他回家,见他正拿了把刻刀在雕竹牌,倒是提前回来的南哥儿不见踪影。
夏琛凑上去就一顿猛夸,他家子笺真是多才多艺有颜值又有能力,商铺的牌匾,给村民们发任务的竹牌,都是他做的。
殷勤地给人倒杯茶水,见他停下手上的活儿,又连忙把手拿过来捏一捏“累坏了吧,我给你捏捏,怎么样这个力道行不行”
温束一边享受一边矜持地点了点头“还行。”
夏琛边给他捏手边絮絮叨叨讲今天遇见的事儿,毫不掩饰地把自己坑侄子的事讲给温束听,说完还是忍不住笑“你是没见着南哥儿那个失落的样子,今晚还是给他送点儿饼干算了,不然真跟东哥儿说得一样,该睡不着了。”
他嘴上说得嫌弃,其实惯着南哥儿的就有他一个。
温束听完,默不作声地把茶杯放下,看着夏琛不说话。
夏琛给他捏手的动作越来越慢,忍不住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我的呢”温束声音里有一丝不可查的委屈“折柳今天都领了四十个。”折柳算教官之一,薪资还要高一些,压根就没往张贴出来的任务表上写。
夏琛失笑“我给你让你拿着玩儿,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跟子笺可以说形影不离,从柳娇那里接收瓶盖的时候他也在,柳娇走了他见子笺好奇,就抓了一把让他拿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