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粗的男人,不大会照顾人,姑娘既在兴云庄住下了,有什么需要,随时与我说就是了。”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细想一下却很奇怪。
至少李葭就很奇怪“所以兴云庄内各处是仙儿姑娘在管着吗”
林仙儿说是,因为林诗音身体不好,常年深居简出,她作为义妹,便帮了些忙。
李葭“噢,原来是这样,那真是辛苦仙儿姑娘了。”
“姐姐待我恩重如山,替她分忧是我分内之事,谈何辛苦。”林仙儿柔声说着,说完又在心里补充而且把这些事抓在手里管着,也能方便她办别的事。
李葭这会儿已经基本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少女的确如萧咪咪所说就是借梅花盗之名兴风作浪的那个人了。
但本着尽量严谨一些的原则,她还是想亲耳听她在心里承认一下。
于是她朝林仙儿走过去,主动提起了林仙儿在保定城楼上的那番呼吁。
李葭道“仙儿姑娘也不必如此自谦,我们来保定的路上,就听说了你的事迹,可见除了报恩,你更是个心怀大义的人。”
林仙儿大概很喜欢听人这样吹捧她,闻言面上的笑意更盛了,道“姑娘谬赞,我不过希望武林安平,不要再四处人心惶惶罢了。”
“倘若我站出来能换得梅花盗归案,那便再好不过了,只可惜梅花盗他神出鬼没,实在是”
话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又染上了三分惆怅。
和这惆怅截然相反的是她内心的情绪,说沾沾自喜也不为过。
沾沾自喜什么自然是她那骗过了世人的精湛演技。
李葭成了,就是她了。
她确认完毕,就懒得再和林仙儿客套了,打算直接回房继续休息,可林仙儿却大有继续和她聊的架势。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段公子与姑娘都是兴云庄的客人。”林仙儿说到这顿了顿,一副这才想起来要问的模样,“对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和大理太子又是什么关系
李葭听到她没说出口的话,不由得想起两人刚见面时,林仙儿生出的歹毒想法。
她当然不怕林仙儿找人对付她,但都住到兴云庄来了,只对付个小虾米简直既麻烦又没意思。
至少在这半个月内,还是让这位梅花盗安分点吧,李葭这么想着,有了主意。
“我姓李。”她一边说一边笑着看向段智兴,“是太子哥哥的妹妹,只是随了母姓。”
林仙儿“原来是这样。”是兄妹啊,那我就放心了。
“是的,我们兄妹感情可好了。”李葭继续胡说八道,“是吧,太子哥哥”
段智兴“”我真的不敢当啊,可是我能否认吗显然不能。
“是。”最后他强行压下了心中的崩溃,如此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