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之禾出来,江衍拍了拍大白的脑袋,示意他去找沈之禾玩,又对她说“晚上在这过夜呀我买了一套牌可以一起玩。”
“三个人有什么好玩的。”沈之禾弯腰去摸大白的脑袋,这毛孩子粘人得紧,一点都不怕生,见人就求摸摸。
“谁说三个人的今天还有一个客人啊。”
“谁”
那人的名字江衍在喉咙里呼之欲出,想了想,她故作神秘道“保密,等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沈之禾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几分鄙夷,表示对她的神秘并不感兴趣,带着大白到后院的草地上玩飞盘。
江衍对她随意的态度已经习惯了,这样也好,省得拘谨。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她给另一位客人打去电话询问到哪儿了。
后院有一个双人秋千架,不用猜都知道是小俩口的情趣,晚上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是绝佳的选择。
沈之禾和大白玩了一会儿,大型犬精力充沛,她实在是吃不消,于是坐在秋千上休息。
她愣愣的盯着面前的草地发呆,大白乖乖蹲在她身边,像是一个忠诚的卫士。
“大白啊”沈之禾一只手放在大白的头上,仰头去看天上的白云。今天天气很好,没有炎热的太阳,就连风的温度也是舒适的。
就像是三年前江衍与宁希的婚礼,那天的天气也如今天那么好。
三年过去,天气一如既往,江衍和宁希的感情也一如既往,而自己,仍是一如既往形单影只。
这几年,也不是没有优秀的人追求沈之禾。可不知怎么的,她没有一个来电的,甚至是想去尝试的心情也没有。
她今年二十六了,家里向她这么大的平辈基本都已经结婚,就连家里也开始催促她找对象,沈之禾每次都以工作为借口圆过去。
可是扪心自问,真的只是因为工作吗
也许,是在等那个不可能的人吧。
三年前,程忱退圈之后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消失在朋友圈里,沈之禾不是没有尝试着去给她发信息,可是每一次都石沉大海,也打过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几次过后,便也放弃了。
很多时候她会想,程忱当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跑快一点,我等你追上我那天。
沈之禾以为,程忱于她而言,大概就是无数过客中的一个,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忘记。忘掉她的声音,她的长相,还有她对自己说过的话。
可是,事实总不如人意,三年过去她还是没能忘记程忱。
她想,也许是得不到,总会留下一丝遗憾,遗憾久了便成了执念。她们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程忱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离开。
掌心之下毛绒绒的脑袋开始骚动起来,沈之禾对着毛孩子轻声说“怎么了,大白。”
大白自然不可能会去回她,他却是站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又咧着嘴往沈之禾的背后跑去。
见大白这样子,沈之禾不用猜都知道不是江衍就是宁希,她从秋千上站起来,扬着笑转身。
可她对上的不是江衍亦或是宁希。
而是一分钟之前,还在脑海里浮现的那张脸。
三年不见,程忱好似什么也没变,她还是张扬的红色长裙,脸上带着她所熟悉的轻佻笑容站在那里。风轻轻吹过卷起她的裙边,以及她的长发。
“好久不见了小之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