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整个人好似被卷入了滚轮里面翻腾。
莺哥苦着小脸守在门外,今个儿都过午时了,何大人还是未转醒,这可是从未有之的。
何大人再疲懒,这晨起的锻炼从未落下,难不成是昨夜受了风寒
他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门内一阵剧烈的咳嗽。莺哥连忙推门进去,就看到何玉轩整个人靠在床头闷声咳嗽,力度之大,连眉眼处都染着淡淡的红色。
莺哥急切上前扶住他“大人,您没事吧”
何玉轩摇头,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说道“现在是几时了”
莺哥道“午时一刻。”
何玉轩抬手拭唇,这时间果然不对。
让莺哥帮忙去热些水来,何玉轩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在床榻翻滚,然言辞近乎淡漠,“我为什么会提早回来”
您透支了buff的力量提醒了燕王,故而提前回归。
何玉轩合眼,神情倦怠,他一日未眠,的确困乏。
“是偶然,还是刺客”何玉轩自语,小黑屋竟也是回了何玉轩的话,是偶然事故。长期风吹雨打,假山青苔湿滑,王府疲于外务,所以导致了意外。
何玉轩懒洋洋给自己翻了个面,脸朝下趴在床褥里,咕哝着最后一句“那还真是巧”
小黑屋这一出,是故意让他瞧见朱棣私底下的行径别有所图,还是沉沉的念头滚入梦乡,何玉轩的思绪一瞬断片了。
莺哥进来时,瞧着又昏睡过去的何大人,止不住嗓子眼一声惨叫。
大人哟,您怎的又睡着了
与此同时,应天府正也是秋叶飘落,满城微凉的时候。
太医院。
一老者眯眼瞧着不知多久前积压的书信,好半会才挑挑拣拣从其中翻出了自家徒弟的亲笔书信,“这小子,让不用朝廷的驿站偏生不肯,不是八百加急,走官路送来的总是慢得要命”小老头嘀嘀咕咕着,带着茧子的苍老手指拆开了信。
半晌后。
“何子虚你个臭小子”屋内小老头的鲜活怒骂声不绝于耳,让经过的吏目都忍不住憋笑。
“得了,那可是戴院使的徒弟。他骂得,你可笑不得。”有人捅了捅乐过头的吏目。好意提醒道。谁不知道院使的徒弟还陷在北平回不得呢
倒不是戴思恭会仗势欺人,可是这位护短得紧,得罪他自己没问题,得罪了他的徒弟,那可是捅了马蜂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