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起锻炼后瘫回去还睡了个回笼觉,直接到午时何玉轩才在许通的几番劝说下爬起来。闲闲的小日子就是很是舒适,若不是有某个他认为这个词异常合适没有许通每天在眼前晃悠,那更是美好了。
下午,睡饱的何玉轩决定要告密。
昨天送走燕王时,何玉轩就已经和三宝交代过,燕王的伤势两天一换药,明日会再见到燕王,到时候顺便处理这件事。
许通是内奸,惠民药局的事就不一定会被报备了,他不赌这个可能。
他师傅远在京城,张昺要用戴思恭来要挟他,八百里快马加急回去都不定能得到皇帝同意,安全。
许通算半个人证,可佐证何玉轩的话。
完美。
许通刚端着水进来,不知怎的打了个寒噤,自晒道,难不成是衣服穿少了他把水盆端到架子上,也没打断刚爬起来看书的何玉轩,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而装作正在看书的何玉轩,等到许通出去后,不经意地蹙眉,他刚才没看到许通的正脸,但是怎么感觉许通看起来有点不大对劲。
何玉轩摇头,懒得深入去想,低头继续看他从那几大箱子里扒拉出来的书,读得津津有味。
次日。
许通有点奇怪,清晨给何大人端水过去时,他精神不振地站在廊下打五禽戏,差点没打成蜈蚣戏,整个人困倦得仿佛站着都能睡着了。
何玉轩宛如没骨头一般靠在椅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早点,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着,一看就昨夜睡眠不怎么样。
太毒了,昨天小黑屋的文简直要把何玉轩给毒死,甚至有种他现在还要毒发身亡的错觉。如若不是待会要给燕王换药,何玉轩现在就想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为了让自己足够清醒,何玉轩吃完早点,就准备饭后散步解解乏。他经常是绕着他居住的院子外围绕几圈消食养生,从来也没走得过远。
走远了累脚。
今日倒是为了解困意,何玉轩难得勤快地多走了几圈,许通就安静地跟着他。
何玉轩的困意渐渐散去,这懒症又上了身,准备打道回府了。只是刚转身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就好似背后有人在跟踪他一般。何玉轩没有声张,背后跟着他的许通没有过多的反应,要么是他过于谨慎了,要么就是许通还有其他的问题。
何玉轩借着转弯的机会,不着痕迹地往后扫了一眼,在稀薄的日光下,好似看到了一个黑色衣角。
何玉轩心头漏跳了一拍,却没有声张,脚步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按着往常的步调走了几圈后,这才回到了院中。
他没有立刻离开是有原因的,如果想要在王府中动手,必定要带着万无一失以及是被擒的准备,以何玉轩的身价来说,还轮不到这种等级的杀手出场,如果不是为了要何玉轩的命,那剩下的一切都好说,最关键的还是不能让监察的人发现何玉轩已经发现他了。
可这也不大对劲,如果是燕王派来跟踪的人,怎么会如此简单就被他发现
而且以许通的谨慎,他怎么会没发现这件事
何玉轩一言不发,仔细观察起了许通,却发现他手脚麻利,举止也很正常。从面相看,只看得出来他近来上火,但是也没什么重要的信息。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忙活着,没什么特殊的行为。
何玉轩敛眉,怕是他过于防备了。
何玉轩满是疑窦,回来后也没说些什么,只是留了许通在室内,说是这些天练字烧了太多东西,劳烦许通多清扫一遍室内。
偶尔何玉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