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道貌岸然地要求他开门,别人开了,他又想要假惺惺地装绅士回避。
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可在电光石火间他又忽然想到,许一树他好像发情期用抑制剂的话,会更难受。
于是这个念头让他没有退走,却也不敢更进一步。
这样一个oga,第一次看着自己都带着怯意的oga,每一次发情期,都是这样血淋淋地硬撑过去的么
“你你来了。”
两人间陷入沉默,许一树第一次做了主动打破僵局的人。
江星澜声音干涩,动了动嘴唇,迟疑地问“你还好吗”
刚说完,他就觉得自己蠢透了。
对方现在这个样子,答案不言而喻。
自己却像一个毫无情商的愣头青,直往别人痛处上戳。
“不太好。”许一树说话断断续续的,似乎带了点哭腔,潮湿又软糯,“应该说是很难受。”
江星澜便收了所有的话,只深深地看着他。
许一树也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说自己是发情期的冲动也好,怎么样都行。
“我浑身都难受,”他停顿一下,喘了口气说,“江星澜。”
江星澜被最后三个字钉在原地。
那天的回忆席卷而来。
oga用这样的声线,一点一点地叫他。
江星澜,江星澜。
“江星澜。”许一树又叫了一声。
“嗯。”
“那你要标记我么。”许一树抬起头,眼里有生理性的泪水,眼底泛红,对他说。
江星澜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说过,你会把信息素和爱情分得很开,不会被这种东西困扰,对不对”许一树没等他说话,“那临时标记我一下,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吧。”
许一树心里藏着对方看不见的倔强和悲哀,却还强撑着挤出一个笑。
明明对方都不一定对自己有兴趣,他却还要恶劣地用发情期要挟他,希望他给自己做一个标记。
一次也好,许一树想。
他也想知道江星澜的味道。
“你”
江星澜手心开始出汗,第一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以么可以标记我么”许一树却执着地想要他现在就回答。
他说“好不好啊,江星澜。”
江星澜站在门边,眼神晦暗不明。
你不是对我早就有非分之想么。
你忘了你之前那些不堪入目的污浊思想么。
你明明现在就想标记我。
是不是啊,江星澜。
好不好啊,江星澜。
江星澜脑子里的那根弦最终还是被崩断了。
“砰”的一声,门忽然被大力摔上了。
许一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得身体一空,就被对方很轻松地抱了起来。
这间画室之前是居民屋子改造的,保留了凸向室外的飘窗,许一树有时候会坐在上面发呆,或者晾晾自己的画。
而现在他却被江星澜抱着,放到了飘窗上。
“闭眼。”他只听见对方靠近自己低低的蛊惑,就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许一树第一次被一个aha标记,浑身都紧绷着,在江星澜拉下自己衣领,气息逼近时,他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