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内容不长,但有一句话让梁言盯着看了很久“有内部人士称,即将问世的30抑制剂被内部研究员爆出对个别患者有严重不良反应,必须延迟上市,目前kb高层否认了这一事实,称是无稽之谈,但表示会重新对待关于30的临床研究。”
“言言,言言”尹同光不知道为什么梁言能看短短的几句话看这么久,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走神了”
梁言这才从怔忪里抽出来,把手机还给尹同光“没什么。”
这节课的最后几分钟,梁言什么都没听进去。
文章里说的那个人不会是季秋吧
他让自己别先告诉kb,结果自己先捅上去了
梁言又回忆起这两天,季秋虽然也时不时来蹭课,但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下课就没了影子,也不知是不是去了实验楼
隐隐约约不妙的感觉从他心底升起来,梁言还是掏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人,发了一条信息。
“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
不安的感觉愈发浓重,刚下课,梁言找了个借口让尹同光先回去,自己则拨通了季秋的电话。
嘟音响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回应。
直到第三次因为无人接听而被系统挂断,梁言心中的焦急也达到了顶峰。
那个研究员真的是他吗kb知道是谁吗
不,甚至于,kb会不会知道了他的真实性别
梁言抿着唇,脑中闪过种种猜想,却束手无策。
对了。
赖秋彤。
赖秋彤跟他是一起的,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还好上次晚会他留了赖秋彤的联系方式,梁言想也没想地就打了过去。
这次还好,很快接通了。
“喂”赖秋彤所处的地方很安静,“梁言”
“是我。”梁言开门见山,“你知道季秋在哪里吗我联系不上他。”
对方有一阵诡异的停顿“怎么了”
“我”梁言也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想说的话,“我找他有点事,你能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对方语气迟疑“他现在可能没空见你。”
这话一出,仿佛证实了梁言心中所想,担忧漫了上来“他怎么了在学校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梁言又说了些别的什么,赖秋彤一直沉默着,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赖秋彤才叹了口气“真没事,就是他易感期到了。等他好了,我会叫他回你电话的。”
梁言最终没有等季秋的回电。
他也觉得神奇,在赖秋彤的百般拒绝下,他还是问到了季秋所在的地方。
“实验楼八楼,最里面那个实验室。”赖秋彤无奈道,“他易感期我一个aha不好接触,现在应该还在里面。”
“你”赖秋彤沉吟了一下,“你如果真想看看,也别贸然进去,隔着门放点信息素安抚他就好了,注意保护好自己易感期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
梁言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aha的易感期。
很多人说易感期的aha永远是最可怕的,他们阴郁、低沉,最原始的暴戾也在骨子里不断流淌。
最关键是,还只能硬生生熬过去。
很多人说这是aha强大的代价。
学校里也有易感期aha隔离室,里面设施与应急工具一应俱全,虽然没有抑制剂那样有效的针剂,但也会备好很多抗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