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天,梁言没再见到季秋。
本来s班跟a班的课程和授课顺序就不太一样,鲜有串课来听的情况,合班的机会更是不多。
梁言只当自己认识了一个有些奇怪的oga,没怎么往心里去,课照上实验照做,一切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这天实验课,梁言把方才记录的实验数据核对了一遍后交给老师,照常被夸了一下他精准的操作和接近标准的实验数据。
实验课跟大课不同,先做完的人只要数据通过就可以直接下课,梁言向老师点了点头,收拾好面前的器材,便脱了白大褂,拎着包,提前走了出去。
这栋实验楼是新修的,每一层都有各种实验室,此刻因为只有梁言的班级在使用,整栋楼除了a班占用的二楼以外,显得既空且大。
梁言刚出门,身子就歪了一下,险些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的发情期就在这几天,他本以为能坚持完今天,没想到在实验课上就开始有了反应。
还好当时他的实验已经接近尾声,连忙加快进度,这才独自一人离开了熙熙攘攘的实验室。
希望没被发现。
梁言强忍住身体的不适,上了一层楼,拖着已经有些虚浮的脚步,浑身冒汗地向卫生间走。
三楼很空,从楼梯到卫生间距离不算远,但对现在的梁言来说,还是长了些。
他咬着牙,忍过身上一阵又一阵的酸软,努力往尽头走过去。
这一段路像是一场酷刑,等梁言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几乎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像是终于支撑不住,脚下一软,刚走进卫生间的门,便滑倒在地上,头磕到墙上,生生的疼。
然而现在这点疼,相较于他浑身的燥热和乏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梁言没力气再往隔间走,双手发着颤打开随身的背包,有点忙乱地从里面找出抑制剂。
整整三支。
他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喘着气。
正当他打开第一支试剂,刚刚将注射器对准自己的手臂
“梁言同学”
忽然有一声突兀的陌生声音仿佛惊雷一般响起,他的针头顿时一歪,注射器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玻璃瓶在地上碎裂开,发出清脆的声音。
无色无味的试剂溅了出来,滴落在了梁言的手上,他垂眸看着那几滴液体,眼前开始发白,却几乎再难有力气去拿第二支。
但他到底还是抬起了手,他的手有着肉眼可见的颤动。
然而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按住了。
陌生的声音离得更近了一些“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