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牛背着老妇走了,剩下的两男一女虎视眈眈守在门口紧盯住了二人,事情的发展兔起鹘落,曹子皙头晕脑胀地还没理顺情况就已经变成了人犯,他呆站在屋子中好一会儿没能回过神来。
齐紫玉躲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地哭泣,曹子皙迷糊了一阵后觉得臀下生风,他夹紧了双腿在床脚踅摸到了自己的长衫,捞到手里正要往身上套,却被那干瘦的妇人扑过来一把给夺走了“穿什么穿不要脸的东西跟那寡居妇人通奸,穿上你也是个衣冠禽兽”
脸上有麻点儿的孙二牛阴沉着脸盯住曹子皙对那妇人吩咐到“咱娘还不知生死,你把被褥也给收了,省得这对奸夫淫妇逃走”
那妇人得了令过来扯开被子把齐紫玉给撵下了床,把床上的被褥草草卷成卷抱了出去。
只穿了肚兜里裤的齐紫玉坐在光板床上拿两只光胳膊紧紧环住胸部呜呜咽咽哭泣着对曹子皙道“先生误我,现如今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曹子皙也不知道啊他还光着屁股呢
麻脸孙二牛听了齐紫玉的话冷笑一声“大嫂最好跟老天爷祷告咱娘无事,如若咱娘有个三长两短,就老四那脾气,非得把你跟这小白脸沉了江不可”
齐紫玉害怕,哭得愈发大声了,听到或许会被沉江,曹子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觉得光臀下风更大了些,他后退两步跟齐紫玉并排坐到床上把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夹紧了自己的重要部位,脑子里开始思考对策。
现在该怎么办逃走他看了一眼那两个壮汉,这俩人一边儿一个守在门口,一看那体格就是做惯了体力活儿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决计不会是这俩人的对手,再说自己身上只得一件里衣小褂,跑出去难道还能当街狂奔不成
曹子皙想来想去想不到脱身之法,不由得寄希望于那老妇足够命大,可千万别死了才好。
几个人在门窗紧闭的屋中对峙,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那壮硕的青年孙四牛回来了,他提着一把菜刀嚎哭着进了门“二哥三哥,咱娘被这俩猪狗不如的畜生给气死了”
“啊咱娘去了我可怜的老娘啊”孙二牛孙三牛闻言嚎啕大哭起来,孙四牛提了菜刀上来对着曹子皙就砍“狗贼你逼女干我寡嫂,气死我老娘,老子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儿我非把你砍成肉泥不可”
曹子皙望着那劈面而来闪着寒光的菜刀,吓得抱头滚到了地上,孙四牛狠踹了他一脚,对着在地上滚成一团的曹子皙又砍了过来,眼见避无可避,曹子皙魂飞魄散之下只觉得一股热流浇到了大腿上。
“四叔不可”齐紫玉扑过来抱住了孙四牛的胳膊“四叔万万不可,你砍杀了他就背负了一条人命,官府岂能饶你”
孙四牛一抖胳膊甩开了齐紫玉“怕甚我把他剁成肉泥,趁夜往江里一撒喂了鱼,神不知鬼不觉官府如何会知晓难不成兄长们还会去告发我不成”
“老四说得什么话”孙二牛脸上的横肉一抖“咱兄弟一母同胞,你为老娘报了仇,哥哥们高兴还来不及,你剁他的时候哥哥我还要给你帮忙呢,又怎么会去告发你”
孙四牛提着菜刀一步一步靠近地上被吓尿的曹子皙,曹子皙肝胆俱裂,吓得一股又一股的尿液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老四且慢。”孙三牛阴沉着脸在墙角翻出了一卷麻绳,他几步上来把吓得瘫倒在地的曹子皙给拉了起来“青天白日弄得到处血呼啦差未免不美,且先把这孙子捆整齐了,待到夜里再动手也不迟。”
“三哥说得有理。”孙四牛沉吟了一下点头赞头“白日里确实动静太大,等晚上再动手也不迟。”
他把菜刀放到一边儿给孙三牛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