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的速度飞快，姜诗夏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她消息已经发给顾墨白了，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墨白说，两分钟后下来，叫你等他。”
“”
姜诗夏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室友做完这件自以为的好事，朝她挥手，“我去饭堂吃饭了，你和墨白甜蜜蜜去吧。”
哪来的甜蜜蜜
姜诗夏硬着头皮等顾墨白。
没到两分钟，顾墨白就下来了，“诗夏”
或许是近来不好意思面对顾墨白的原因，姜诗夏没好好地观察过他，现在看着他，才发现他确实如他室友说的，似乎有心事，不太高兴的样子。
是因为她吗
门口出出入入的人很多，不方便跟顾墨白说话，姜诗夏叫顾墨白跟她去校外的餐厅吃饭。
在她转身向前走的那一瞬间，她没注意到，顾墨白的唇角弯了一下，什么不高兴、有心事，一点也看不出来。
方便说话，姜诗夏特地要了个包厢。
吃得差不多了，她才进入正题，“墨白弟弟，人生很长，第一个喜欢的人，往往是不能陪自己走完最后的人。”
“我父母就是对方喜欢的第一个人你母亲不也是你父亲第一个喜欢的人吗”
比喻不恰当，姜诗夏的脸犹如被打了一下，“可可我们两家这么熟，你和我恋爱，将来要是分得不愉快，怎么办”
母亲会恨死她的，会说她破坏她和林薇阿姨的关系
“你怎么断定，我们恋爱会分手”顾墨白在十二岁时，就明白自己的心意，六年过去了，他愈发肯定自己想要的。父亲教他的，对于喜欢的人，一定要紧抓住不放手。
“可是，你太小了，未来充满不确定性，谁敢保证一辈子就谈一次恋爱”姜诗夏偶尔也会羡慕顾墨白父母那样，和第一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子，过一辈子。谁都想一次恋爱，就确定过完下半生的人，但不是谁都有顾墨白父母的好运气。
“我敢”
“”姜诗夏苦着脸，“墨白，你真的太小了，还不成熟。”
“你因为我比你小，而拒绝我吗”顾墨白靠近了些她，语速放慢“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感觉”
在姜诗夏心里，不能再将顾墨白是个弟弟来看待。
注视近在迟尺的他，她彷如回到他对她表白的那一个晚上，害羞，还有点不知所措，“我我，就是把你当弟弟。”
“弟弟也会长大成人的，你还没适应”
“我”姜诗夏说不出不适应这种违心的话。
顾墨白很有耐心，等她把话说完。
四目相对，姜诗夏眨了几下眼睛，“我适应你成年了，但”
顾墨白直接问“你讨厌我吗”
幼时，姜诗夏的确讨厌顾墨白这个跟屁虫，长大后，就没有了，“不讨厌。”
顾墨白更靠近一些，“反感我吗”
姜诗夏咬了咬下唇，“不反感。”
“希望我从你的生活里消失吗”
相识十八年，又一起上学这么久，姜诗夏过去的许多回忆，都有顾墨白的身影。拒绝他，就要他消失在她的生活里，这个太为人所难了，她也不希望，而且，她的生活和他切割不开，她习惯身后有个小尾巴跟着。
她犹如乖宝宝，如实回答“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