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秦四见着冯作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轻松道,“若是面对外人,孤是定然不会说这样的话,不过便是父皇知道此事也无妨,本王问心无愧。”
“殿下。”冯作这下子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殿下自从去了一趟下沙县,这变化也太大了,不但胆子大,且还有魄力,这要是换做以前,他断然是不敢这种话,不但不敢说,便是听都不敢听。
只是若真要叫皇帝知道了,怕是又会伤心生气的。
况且,皇帝能让秦四来下沙县,难道就真的不会安排人跟着他吗
便是当初所有人都以为被皇帝厌弃的五皇子,尚且都被皇帝记挂着,更何况是十分受宠的秦四。
“殿下,出门在外还是要谨言慎行。”冯作能想到这些,秦四自然也能想到,只不过他没有秦四那样的胆子,此时俨然是已经有些吓破胆,便硬着头皮提醒。
“本王清楚。”秦四一甩衣袖下了火车,“先不去衙门,去看看运河。从这儿有直达运河的马车吧,你去看看是哪一路”
火车的终点站是歧元县的最中心,不过既没有靠近上元村附近的衙门,也没有靠近原本的县城,更没有靠近运河。从这边火车站出来,需要乘坐带有特定编号的马车才能去特定的地方。
秦四惦记着燕洵送来的信,想着早点帮上忙,便不去衙门,先去运河。
马车来得快,去得也快。
跑得都是平坦不颠簸的水泥路,也不用担心对面会有马车撞上,跑得都是右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忽然跑出来,路边有专门留出来专门给人走得小道。
这回去运河的只有秦四一行人,马车里面也只有他们,除了跟着去过下沙县长过见识的,其余的人都十分好奇。
按理说,秦四这样的皇子若是到一处地方,那地方的整个衙门班子都得出来迎接,都得想方设法的到秦四面前露脸,说不定就能入了四皇子的眼,就能平步青云了呢
但歧元县却很不一样,虽说贾求孤已经回了京城,新的县令还没上任,但歧元县的衙门班子并没有像别的地方的那样,全体出动迎接秦四。
好几个人都有些不满,脸上便露出一些来。
秦四瞥了眼便问“你们觉得歧元县的衙门班子不懂规矩,你们可看到外面的水泥路了别的地儿没有这样干净的水泥路,也没有这么多供人乘坐却收费极少的马车,更没有火车。”
“远处的那些作坊已经形成规模,这也是别的地儿没有的。”
“那些个高高竖起来的水泥杆子你们可看到了上面的线通了电,只有通了电才能随意使用妖灯、妖锅、妖扇”
“别的地儿便是那里的县令给本王跪下舔鞋,带着所有人来给本王送山珍海味,可那又如何本王不会因此长生不老,也不会因此得到好处。这里却不一样,现在水泥并没有便宜到随便拿来修路的程度,但歧元县的路究竟是怎么修起来的那些个作坊又是如何运转的你们可都清楚”
在场的人包括秦四在内自然是都不清楚的。
而秦四来的目的便是要把歧元县吃透,然后复制到别的地方去,而这歧元县可以说是燕洵一手推着贾求孤上前,办出来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足以载入史册的政绩。
他则是被燕洵指点前来学本事的,又哪里能摆皇子的架子。
“你们且记住,这歧元县跟别的地儿不一样,这里的规矩自然也不一样,都不要擅自做主,否则便提头来见吧。”秦四语气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