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贾经就指着对面床上已经醒过来的钟系说“你要找钟大人那不就是。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我在边上听着就是。”
反正他是不会退避的。
猪头少年看看脸色铁青的钟系, 又看看笑眯眯的贾经,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回去吧。”钟系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闭上眼睛, 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哎, 这就要走”贾经诧异, 又特别不讲究的凑过来,冲着猪头少年道, “你不跟他说,跟我说说话呗。我跟你说,钟大人这人也太上不得台面, 这一路上天天喊着要见燕大人, 可等着燕大人要见他了,他偏偏又不敢去见了, 你说这像什么话”
贾经一边说着, 就一边从旁边木箱里面抱出来一个铁盒子, 当着猪头少年的面就摆弄开了,“哎,这人年纪大了就得少食多餐,大晚上的爬起来,我这都饿了。”
他旁若无人的拿出一块冰镇的面饼,打开铁盒子放进去 ,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薄薄的肉片放进去,不一会儿就有香味飘出来。
那面饼生的时候看不出来,可等熟了就能看出来,一层一层的竟然有许多层,那吃起来必然是酥脆可口的,里面再卷上薄薄的肉片,还有贾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新鲜菜叶,就着还不算,他竟然还拿出一小罐子酱料来。
自个儿吃了一张饼,贾经又摸出一个蛋放到那铁盒子里煎。
“你这里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吧”贾经重新卷好一张饼递过来,“尝尝味道咋样。”
猪头少年下意识接过来,又被香味吸引着咬了一口,那香味是他从未接触过的。
“你也别跟我说什么灭顶之灾的,我没那能耐管,这些事儿都有燕大人呢。”贾经很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不过这东西你也看到了,这玩意叫妖锅,便是京城都没有几家能用上,但歧元县却有不少人都用上的。”
“你当歧元县以前是什么样以前就是爹不疼娘不爱舅姥姥都不要的破地方,听说里面还有什么怪物,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反正是出了大事。”
“哎,其实那些事儿我也不懂,可孩子,你得知道,这人身上要是有了病症啊,那就得想方设法也要去保育堂医馆找大夫看看,回头吃点苦头,身上的病症没了,那就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可要是身上不舒坦也非要忍着,你说等将来到了忍不了的时候可怎么办啊”
这话说的,钟系就十分鄙视,他可还记得贾经叫花树幼崽捏的时候,喊的那叫一个鬼哭狼嚎,就没有他这么丢脸的人。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看上去似乎都没什么关联,可仔细想想里面难道就真的没有关联了吗
甭管现在下沙县什么样,难道永远不改变就真的好
歧元县改变那么大,出了那么多大事,结果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钟系也没亲眼见过,但他在京城的时候听人说过不止一次,听说歧元县那些宽阔的水泥路能并排跑六两马车,且路边还专门有人走路的地方,不用担心会不小心撞上马车,听说那些水泥路四通八达的。
听说上元村现在大变样,一个个作坊拔地而起,那新县城就在上元村不远处,里面随处可见水泥楼,地上永远都干干净净的,且一到晚上不但路边有妖灯,便是很多人家也都能点妖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