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已经来了,再说别的也迟了,几个老头只得分别挑选自己的被褥,把行囊放上去,又都凑到灶台旁边烤火取暖。
“今儿个歇息一天,明儿个就把战功定下吧。”胡跃群哈了口气,不悦道。
“成。”贾经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胡跃群看了眼其他老头,又说“不知这回燕大人会不会插手此事,咱们毕竟势单力薄,还是得想法子提前见见裘将军才行,可别到时候咱们这一把老骨头都撂在这儿。”
说话的时候胡跃群就下意识去看贾经和黄侍郎。
黄侍郎猛地站起来,也不说话,大步走到帐篷门口,冲着外面看似保护他们,其实也是监视他们的道兵说,“小兄弟,老夫要求见燕大人,你给我带路。”
“见燕大人”道兵挑眉,“这恐怕不行。”
“怎样才能行”黄侍郎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道兵犯了难,便低声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去找能做的了主的人。”黄侍郎道。
他今儿个是一定要见到燕大人,其一是要对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表达歉意,其二是要向燕洵道谢,他们家的那个什么遗传病,虽然在保育堂医馆的大夫眼中看来根本不是病,可对于黄侍郎来说,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故而对于燕洵,黄侍郎心中的想法已然是完全变了。
他迫不及待要见到燕洵,要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和喜悦,哪里还有半点恨意。
而很快道兵再次回来,看着黄侍郎的眼神带上了一种看自己人的热切,甚至是连语气都变了,“黄大人,您现在就可以去找燕大人。已经往那边送消息了,燕大人很快就能知道。”
“真的吗”黄侍郎赶忙整理自个儿身上的衣裳,又冲着道兵拱手,“多谢。”
“跟我来。”道兵赶忙道,“那边有铁驴,我骑铁驴带黄大人,更快一些。”
铁驴别看只有两个轮子,可跑起来其实很稳当,也很快。
黄侍郎家中就有一辆铁驴,是他想法子从保育堂医馆那边找到宝宝,又排队等待许久,这才得了那么一辆铁驴。那可是家里头的宝贝疙瘩,不但家里的年轻小辈喜欢骑,就是黄四郎也经常骑着出门,那是相当溜。
快要靠近水泥楼的时候,道兵赶忙停下。
黄侍郎不慌不忙的从铁驴后座上跳下来,仔细的整理身上的衣裳,冲着道兵拱手道“多谢。”
“客气。”道兵同样拱手,“黄大人,请”
边城的这栋水泥楼模样跟京城鸿胪寺那栋水泥楼一样,就连外面墙上画着的花纹也一样。
不过京城的那栋水泥楼按理说是鸿胪寺的,虽然除了燕洵和小幼崽们也没人敢靠近,而边城的水泥楼则是完全属于燕洵,任何人都不能置喙。
黄侍郎仰着脸上上下下的看着水泥楼,见着那墙外的一些战斗痕迹,顿时眼眶就湿润了,燕洵和幼崽们在边城的日子看上去并不好,不但很危险,甚至是连他们住的地方都受到了波及。
这让黄侍郎一下子就觉得心里头难受起来,他想着京城的那些满脑肥肠的人对边城指手画脚,想着那些一心想把燕洵拉下马,好自己出出风头的胆小鼠辈,心里头就愈发的难受起来。
不应该那样啊。
不应该啊。
凭什么那些人待在最安全的大后方大言不惭的指手画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自己若是来了边城就能比燕洵更强呢凭什么凭借他们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