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这些道兵回了火车站,蛋弟弟又单独回水泥楼找欢哥。
欢哥一直住在水泥楼里,帮着照料梅西和小黑,偶尔的也会照料回来陪梅西、小黑的幼崽们,倒是把这里当成是第二个家了。
“欢哥”蛋弟弟没敢耽搁功夫,赶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草编鸟。”欢哥沉吟片刻道,“得去问问阿爹。”
边城的草编鸟有很多种,有些边城军户年纪很小的时候就会编,不过编出来的草编鸟几乎都是不一样的,有的漂亮,有的丑陋,有的霸气威武,有的娇小伊人,便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不同的草编鸟。
而欢哥的草编鸟手艺是跟着他阿爹鸣哥儿学的,至于鸣哥儿是怎么学会的,欢哥就不知道了。
刚好鸣哥儿歇息半日,正在家里学着练字呢。
听说是问草编鸟,鸣哥儿就道“是跟你爹学的。你爹跟他爹学的,他爹也是跟他爹学的。当初你爹担心自己上战场不能活着回来,怕这门手艺失传,当时我刚怀上你,你爹就把手艺教给了我。”
“边城的军户都会草编,但我会的草编鸟不一样。你爹说他们祖上留下过话来,说草编鸟到了极致,鸟是会活过来的。你爹不以为然,我也不觉得那是真的。草就是草,咱们能编成任何形状,怎么能活过来呢”
不过鸣哥儿的手艺当真是好,明明是草编的鸟,偏偏看上去栩栩如生,就只是不会飞而已。
只是鸣哥儿当初嫁的汉子死的早,那时候欢哥年纪也还小,根本没有多少印象,那个英年早逝的道兵怕是也只有鸣哥儿能记住了,饶是如此他的记忆也在慢慢变得模糊。
时日救了,终将会忘记他的模样,好在手艺忘不了。
“别的我也不清楚。”鸣哥儿道,“只是这手艺传闻便是这样,我觉得当不得真,可谁又能想这到就是真的呢。”
蛋弟弟跟着欢哥学了手艺,跑去妖国住了些日子,编出来的草编鸟就会飞了。
“更大的草编鸟我没尝试过,倒是听他爹说过,他爹也没尝试过,都是口口相传,成功不成功的,也得试试。”鸣哥儿就道,“妖国我就不去了,叫欢哥去。法子听上去不算难,再别的我也不知道,你问我也没有用,还得自己琢磨。”
全都是这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鸣哥儿也只知道传下来的那些话,真叫他去尝试的话,他的本事应当跟欢哥是一样的。
于是来妖国的还是欢哥。
去妖国以前,欢哥还要做一些准备,喝汤药,随时准备着药丸,还要做好心理准备。
哪怕是欢哥就是边城土生土长的军户,可他没有修为,注定成为不了道兵,便注定没有机会靠近外城墙的。他长这么大也只是远远地看到过高耸入云的外城墙,看到过从那边回来的伤痕累累气势凌然的道兵,他从未靠近过外城墙。
至于妖国,欢哥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哪怕是妖国就在外城墙胳膊,可那也不是他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能去的。
“妖国满是恶念,阿爹说那是负面情绪。”蛋弟弟道,“给你喝的汤药能够一定程度的抵挡这些负面情绪侵入你身体里带来的一些不好的感觉,但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要想明白,想想自己为什么活着,想想自己的朋友和阿爹,想想明儿个吃什么,想想美好的事情。”
“撑不住的时候就吃一枚药丸。”
“实在不行我会送你回来。”
欢哥郑重点头,“好。”
虽然也曾经有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去过妖国,比如说贾求孤等人,可那些人损失的也多,他们比道兵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