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乱七八糟地写了一通,蛋红红又去看别的信。
长毛幼崽、蛇身幼崽这些哥哥们都写了信,心中也有关心蛋红红这个弟弟的地方,但也有幸灾乐祸,只是比蛋弟弟幸灾乐祸的程度要轻微一些,小皇子也写了信,倒是没笑话蛋红红,还是跟往常一样关心他。
就连镜枫夜也写了信,着重强调燕洵真的没生气,那石门炸也就炸了,燕洵并不在意,让蛋红红不要被外面的传言所左右。
甚至是留守县城和上元村的许多道兵也跟风写了信,而且大部分道兵都不识字,就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画了个圈,识字的道兵倒是很认真的关心蛋红红了。
可蛋红红总觉得这些人在看自己的笑话。
一堆小山似的信终于看完,内容都是大同小异,但蛋红红还是根据每个人的不同回了不同的信,有的回信要写很多字,蛋红红还要换上白白的棉布袜子,赤着脚站在信纸上,抱着大毛笔写,不是一般的费事。
花了一整夜的功夫写完信,又仔仔细细地收拾好,让道兵再送回去。
而随着蛋红红的这次回信传开,蛋红红的差事究竟是什么样也跟着传开了,有关于他被燕洵厌弃的传言也十分迅速的不攻自破。
真正被燕洵厌弃的幼崽是没有本事回信这般迅速,且有那么多帮手帮着干差事的,更别说燕洵手底下个头最大的妖怪,蚂蚁行军妖也帮着蛋红红坐镇,就是这一点就没人敢说燕洵厌弃了蛋红红。
如此隔了几日,燕洵的信送了过来。
“蛋红红,你且想明白了这些就是人心,有时候一个不好,你就有可能变成大家嘴里完全不一样的人,且所有人都对自己认为的深信不疑,而若是把我的好,你就能变成大家心目中你最想要的样子。”
“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传到外面就变了样,但你给大家写了回信回来,大家就都自然而然的知道你的真实模样了。”
“但不要以为人心就可以玩弄,你且记住,人心需要敬畏,而不是玩弄。”
谆谆教诲的写完一封信,燕洵深吸一口气,又在后面补充道“干差事的时候也要主意自己的身体,不要逞能,万事都有阿爹和爹,还有哥哥们一起商量着来。且注意一下这些日子要来歧元县的人”
看完信,蛋红红便若有所思,一个人盘腿坐在小窝里一整夜,第二日精神抖擞的去干活。
从贾求孤在京城一度成为人们嘴中的未来新贵开始,到贾求孤跟国公爷的嫡长女戚姐儿定亲,且一起去歧元县上任县令,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小半年功夫。
就在大部分人都已经快要忘了贾求孤这么一位歧元县县令的时候,终于又有消息暴风似的传了出来。
歧元县在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一件大事县城百姓九成九都丧了命,县衙一整套班子全部全军覆没,前任县令身亡,下面从张师爷到下面的捕快,那笔杆子的不入流小吏等等全都进了大牢。
这些人几乎全部抄没家产,罪责严重者终身监禁也就是终身服劳役,罪责略轻的同样需要服劳役,多则十年,少则一年。
而除县城以外的下面城镇百姓更是直接揭竿而起,要反了县城反了朝廷,且全部上下一心,围困县城。
这才有了雷电幼崽和利爪幼崽出来奔走,借调道兵一说。
这些个消息便是随便传出只言片语,比如说下面村镇的百姓全都揭竿而起,反了,比如说县城这个衙门班子都腐朽不堪,没有一个人是清白的,又比如说县城九成九的百姓都丧了命,单单是一个消